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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骄儿子身亡,讲义气的丈夫悔疯萧逸尘景辰大结局

不凡的原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叫柳清歌。曾是风光无限的将军府嫡女。如今?哼,不过是个飘渺宗一外门弟子的落魄妻。为了他萧逸尘那句虚伪的“报恩”,我背上了天文数字的灵石债。没日没夜地干活,双手都磨出了厚茧,他却还在我面前哭穷!我的傻儿子景辰,为了替我分担,偷偷跑去给人抄录经卷贴补家用。回来的路上,竟被哪个天杀的纨绔子弟驾着灵兽车给撞了!血流了一地,道基尽毁,只剩一口气吊着!大夫说,只有最顶级的稀世灵药才能救他的命!“娘……孩儿……撑不住了……”景辰的小脸白得像纸,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我想见爹爹……最后……一眼……”我的心,疼得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快要喘不过气!我颤抖着手,捏碎了一张又一张传音符,上百张啊!可那头,萧逸尘,他连个屁都没回!我疯了一样冲到他说的“忙...

主角:萧逸尘景辰   更新:2025-06-03 1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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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逸尘景辰的其他类型小说《天骄儿子身亡,讲义气的丈夫悔疯萧逸尘景辰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不凡的原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叫柳清歌。曾是风光无限的将军府嫡女。如今?哼,不过是个飘渺宗一外门弟子的落魄妻。为了他萧逸尘那句虚伪的“报恩”,我背上了天文数字的灵石债。没日没夜地干活,双手都磨出了厚茧,他却还在我面前哭穷!我的傻儿子景辰,为了替我分担,偷偷跑去给人抄录经卷贴补家用。回来的路上,竟被哪个天杀的纨绔子弟驾着灵兽车给撞了!血流了一地,道基尽毁,只剩一口气吊着!大夫说,只有最顶级的稀世灵药才能救他的命!“娘……孩儿……撑不住了……”景辰的小脸白得像纸,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我想见爹爹……最后……一眼……”我的心,疼得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快要喘不过气!我颤抖着手,捏碎了一张又一张传音符,上百张啊!可那头,萧逸尘,他连个屁都没回!我疯了一样冲到他说的“忙...

《天骄儿子身亡,讲义气的丈夫悔疯萧逸尘景辰大结局》精彩片段

我叫柳清歌。

曾是风光无限的将军府嫡女。

如今?

哼,不过是个飘渺宗一外门弟子的落魄妻。

为了他萧逸尘那句虚伪的“报恩”,我背上了天文数字的灵石债。

没日没夜地干活,双手都磨出了厚茧,他却还在我面前哭穷!

我的傻儿子景辰,为了替我分担,偷偷跑去给人抄录经卷贴补家用。

回来的路上,竟被哪个天杀的纨绔子弟驾着灵兽车给撞了!

血流了一地,道基尽毁,只剩一口气吊着!

大夫说,只有最顶级的稀世灵药才能救他的命!

“娘……孩儿……撑不住了……”景辰的小脸白得像纸,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我想见爹爹……最后……一眼……”我的心,疼得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快要喘不过气!

我颤抖着手,捏碎了一张又一张传音符,上百张啊!

可那头,萧逸尘,他连个屁都没回!

我疯了一样冲到他说的“忙碌”地点。

好一个“忙碌”!

他正为他那狗屁“故人遗孤”顾澈,在全城最贵的仙客来酒楼大办道院入学宴!

金樽玉液,宾客满堂,那叫一个气派!

他手上捧着的,不就是大夫说能救景辰命的九转还魂丹吗?!

他竟然要送给那个顾澈当贺礼!

他还亲手替那小子整理衣冠,笑得满脸慈爱,活像个亲爹!

我气得浑身冰凉,指尖都在发抖,不甘心地又捏碎了一张传音符。

这一次,他终于回了!

“柳清歌!

你烦不烦!

我现在有天大的要事!”

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心里!

“你和景辰能不能乖一点,别再给我胡闹了!”

“顾澈的入学宴,比什么都重要!”

比什么都重要?

比我儿子的命还重要?!

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逸尘!

十八年!

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骗得我好苦啊!

一股灼热到几乎要焚毁一切的力量,猛地从我丹田深处炸开!

轰——!

像是有什么禁锢了我十八年的枷锁,寸寸断裂!

沉寂了整整十八年的上古灵脉……在这一刻,彻底苏醒!

1、 母子诀别我没有去破坏宴会,而是拖着虚弱的身体,一步一步离开了宴会。

回到家,亲自为景辰净身。

水汽氤氲,模糊了我的视线,也模糊了他苍白的小脸。

我的儿,娘对不住你。

你还未看尽这世间繁华,未曾
享受片刻安宁。

殓衣是我一针一线缝制的,素净,体面。

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丧帖发出,寥寥几笔,谢绝所有吊唁。

我不需要旁人的怜悯,景辰也不需要。

这方寸之地,是我们母子最后的清净。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萧逸尘回来了。

他身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馥郁香气,不属于这个家,不属于我。

那是顾夫人的味道。

他手中提着一些零碎的凡俗衣物,料子粗糙,颜色暗淡。

“清歌,我回来了。”

他声音带着刻意的温柔,试图靠近。

我胃里一阵翻涌。

“景辰呢?

怎么不见他?”

他环顾四周,眉头微蹙。

“是不是又在房里闷着读书?

这孩子,也该出来透透气。”

他语气轻松,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我看着他,心口像被钝刀子来回割据。

“你难道还在为那些灵石债务烦心吗?”

他见我不语,又换了个话题,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那些不过是身外之物。”

他甚至没有看一眼堂屋中那口薄棺。

或者说,他看见了,却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他以为,那只是寻常人家存放杂物的旧箱子。

我推开他伸过来的手,力道不大,却让他僵住。

“情已断。”

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道已绝。”

他脸上的温情瞬间褪去,换上了错愕与不解。

“清歌,你又在闹什么?”

他语气沉了下来,“这些日子我为顾澈入宗之事操劳,你不体谅我也就罢了,何必如此小性子?”

他打量着我憔悴的面容,眼神里没有心疼,只有一丝嫌弃。

“穷日子过久了,人也变得小家子气。”

他冷哼。

我闭上眼,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

“不可理喻!”

他见我油盐不进,怒气更盛。

“我还有宗门要事处理,没空陪你在这里胡闹!”

他拂袖而去,脚步匆匆,像是逃离什么污秽之地。

我知道,他所谓的“宗门要事”,不过是继续去为他的义子顾澈奔波。

也好。

我睁开眼,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中一片死寂。

绝望之后,是冷静。

体内的灵力微弱地流动着,修复着解封灵脉带来的创伤。

2、 真相浮现今日,是我儿景辰下葬的日子。

我抱着他的骨灰坛,冰冷,沉重,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口。

天色阴沉,零星的纸钱在寒风中飘荡


远处,萧逸尘的灵兽车驾终于出现。

我心中没有半分波澜,只是麻木地看着。

他甚至没有下车。

一道传音符急促飞来,他接了,脸色微变。

是顾夫人的。

“顾澈病了?”

他隔着车帘问我,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我没有回答。

他似乎也未曾期待我的回答,灵兽车驾猛地调转方向。

车轮碾过,将景辰灵位前那些素白的纸钱碾得粉碎。

我看着那些碎裂的纸屑,如同我此刻的心。

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我取出传音符,指尖颤抖:“萧逸尘,景辰今日下葬。”

那边沉默片刻,随即传来他不耐烦的声音:“柳清歌,你又胡说什么!”

“景辰不是一直在道院好好的读书吗?”

“顾澈病了,我必须立刻过去!

你莫要再为那些琐事烦我!”

“难道那点债务,还能把你逼疯不成?”

传音符的光芒熄灭了。

琐事。

债务。

我低头,看着怀中冰冷的骨灰坛。

这就是他眼中的一切。

为景辰购置一口薄棺的灵石,是我变卖了母亲留下的唯一一支玉簪换来的。

他萧逸尘,大概又会觉得我小题大做,为那点“债务”斤斤计较吧。

我抱着骨灰坛,一步步走向早已选好的墓地。

几个稀疏的乡邻跟在身后,叹息着。

“萧夫人,节哀啊。”

“景辰这孩子,平日里多乖巧懂事,唉……”一个面容憨厚的乡民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夫人,那日……我好像瞧见一辆极为华丽的灵兽车驾从坊市那边冲过去。”

我脚步一顿,猛地抬头看他:“什么车驾?”

“就是……就是那种,一看就不是咱们凡人能用的,速度快得很,好像还差点撞了人,跟人吵了几句。”

“你可看清是谁的车?”

我的声音发紧。

乡民摇摇头:“太快了,没看清人,只记得那车驾上的徽记,似乎……似乎是顾家的。”

顾家!

顾澈!

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开。

我强撑着,将景辰的骨灰坛放入冰冷的墓穴。

泥土一点点覆盖。

悲愤与怒火交织,冲垮了我最后的防线。

“噗——”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眼前的黄土。

我直直倒了下去。

景辰……娘的孩儿……顾澈……萧逸尘……这笔账,我记下了。

3、 血债血偿药庐内,丹药的气息混杂着血腥味,刺鼻难闻。

我倚在冰冷的墙
壁上,看着萧逸尘。

他正小心翼翼地给顾澈喂食灵丹,动作轻柔得仿佛顾澈是什么稀世珍宝。

他甚至还用温热的布巾擦拭顾澈的额头,眼中满是焦急与关切。

那样的眼神,我只在十八年前,我们成婚之时见过。

心口一阵剧痛,几乎让我喘不过气。

我强撑着摇摇晃晃的身体,一步步走向他们。

不,是走向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顾澈的母亲,顾夫人。

“是你!”

我声音嘶哑,指着她。

顾夫人斜睨着我,病弱的我,在她眼中恐怕如同蝼蚁。

她脸上闪过一丝嘲弄,莲步轻移,凑到我的耳边。

“哟,萧夫人。”

她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毒针扎入我心。

“你家那傻儿子,不是说在道院念书吗?”

“哎呀,我家澈儿前几日驾驭灵兽车驾,不小心撞了个兼职抄道经的穷学生。”

“道基尽毁,当场就死了。”

“幸好逸尘及时出手,摆平了宗门执事,不然澈儿可就麻烦了。”

“真是晦气,这年头,穷人家的孩子就是不经撞。”

“不像我家澈儿,逸尘给他买的灵药,都是最好的!”

“听说你家儿子每个月那点灵石,连买药都不够吧?

还背着一身还不清的债务呢!”

轰——!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景辰……我的景辰……被顾澈的灵兽车驾撞死了?

萧逸尘……她知道?

她还帮忙掩盖真相?

眼前发黑,天旋地转。

震惊,绝望,然后是滔天的怒火,从四肢百骸涌向心头。

“啊——!”

我嘶吼着,疯了一般扑向顾夫人。

“砰!”

一股巨力将我狠狠推开。

是萧逸尘。

他挡在顾夫人身前,怒视着我,眼中没有丝毫怜惜,只有厌恶与冰冷。

顾夫人适时地发出一声惊呼,柔弱地跌倒在他怀里。

“清歌,你胡闹什么!”

他厉声呵斥。

“儿子.....儿子就是被这个贱人害死的!”

我气的说话颤抖,差点连话都没能完整的说出。

“景辰好好的,你别诅咒他!”

“你竟然敢诬陷顾澈,还想伤害顾夫人!”

“不过是些许灵石给了顾夫人,你就非要这么闹??!”

灵石……你知道你为了些许灵石,我们母子过的有多艰辛!

他以为我在嫉妒?

以为我在无理取闹?

我张口喷出一股鲜血,身体重重摔在地上。

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他温柔地扶起
顾夫人,轻声安慰,仿佛她才是受了天大委屈的人。

巨大的悲痛、愤怒、背叛感,像无数根针扎进我的五脏六腑。

体内的血脉,那沉寂了十八年的力量,在这一刻彻底引爆。

轰隆!

狂暴的灵力从我体内喷涌而出,不受控制地向四周席卷。

药庐内的桌椅、灵器、丹炉,瞬间化为齑粉。

坚固的墙壁上裂开密密麻麻的缝隙,整个药庐都在剧烈震颤。

惊呼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我蜷缩在地上,灵力反噬的痛苦几乎将我撕裂。

但我的眼神,却无比清明,无比坚定。

顾家!

萧逸尘!

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4、 绝境反击我自残的爆发,却没有收到该有的效果。

只因从没正式修炼过,结果就是萧逸尘开启了护盾轻松挡下了肆虐的灵力。

萧逸尘将顾夫人护在身后,那张我曾以为能依靠一生的面庞,此刻写满了对我的不耐与斥责。

“柳清歌!

你闹够了没有!”

他厉声呵斥,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顾夫人躲在他宽阔的背影后,嘴角勾起一丝隐秘的得意。

我看着他,胸口翻腾的血气再也压制不住,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已不知过了多久。

刺鼻的药味萦绕鼻尖,我躺在冰冷的木板床上,浑身酸痛无力。

将军府派来的老医师替我诊脉,眉头紧锁。

“夫人,您灵脉反噬已侵入骨髓,加之常年积劳,心力交瘁,道基已然严重受损。”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怜悯:“恐怕……时日无多了,最多……一月。”

一月。

我心中竟无波澜,反而生出一股奇异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解脱。

终于,可以不用再为这个家操劳,不用再背负萧逸尘那沉重的面子“债务”。

很快,我就可以去陪我的景辰了。

萧逸尘推门进来时,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烦躁。

他象征性地看了我一眼,眉宇间尽是不耐。

“清歌,你身子弱就好好歇着,别再闹了。”

他语气生硬,仿佛我的病也是一种无理取闹。

“顾澈这次真的出事了,宗门那边要调查他一些小过失,我得去帮他周旋。”

他踱了两步,又道:“你别再给我添乱了,那些灵石债务,你不用管了,我会来想办法的。”

我冷漠地看着他,看着这张虚伪的脸。

想告
诉他景辰的死,想告诉他一切的真相。

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不,他不配。

他不配知道真相,不配分享我的痛苦。

他见我不语,只当我又在闹脾气,脸上更添了几分不悦。

“我之前已经请了城中最好的凡俗医师来看过,说你并无大碍,不过是忧思过度,心魔作祟罢了。”

他轻描淡写,仿佛我十八年的操劳、我此刻的油尽灯枯,都只是“小家子气”的庸人自扰。

“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哪里还有半分修士的从容?

整日为了那点灵石愁眉苦脸,真是……”他没再说下去,只重重叹了口气,甩袖离去,想必又是去为他的宝贝义子奔波了。

我闭上眼,感受着生命力一点点从体内流逝。

一个月,足够了。

足够我,为我的孩儿,讨回一切。

5、 父女联手我离开了药庐,身体的虚弱并未消减我心底的寒意。

我必须为我的景辰讨回公道。

我回了娘家,镇国大将军府。

父亲柳威见我面色惨白,形容枯槁,眼中满是惊痛。

“清歌,你这是怎么了?”

他沉声问,声音里带着武将特有的威严。

我再也支撑不住,泪水决堤:“父亲,景辰…景辰没了!”

“你说什么?!”

父亲魁梧的身躯猛地一震,扶住我的手臂,“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动我柳威的外孙!”

“是顾澈!

萧逸尘那道友的遗孤!

他用灵兽车驾撞死了景辰!”

我泣不成声,将所有的真相和盘托出。

父亲的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萧逸尘这个混账!

他竟敢如此欺你!”

“父亲,景辰是神霄道院的术数天骄啊!

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我抓着他的衣袖,声音嘶哑。

父亲眼中怒火喷薄:“神霄道院的术数天骄?

好,好得很!”

他深吸一口气:“清歌,你放心,为父定为你和景辰讨回公道。

我不仅有这一身修为,在神霄道院,也还有几分薄面。”

“神霄道院最重传承,能修习术数的弟子本就稀少,每一个都是宝贝,更何况是景辰这样的天骄。”

“他们若知晓道院的希望之星竟是如此惨死,绝不会善罢甘休!”

“平日里景辰在道院,自有专人护持,术数推演虽不能算自身旦夕祸福,但道院对其看护极严。”

“只因他看我为萧逸尘欠下的灵石债务操劳
,道院放假回乡,他才想着兼职抄录道经为我分担,却不想在乾国都城,天子脚下,竟遭此横祸!”

父亲的怒火几乎要将整个厅堂点燃:“顾澈!

顾夫人!

还有那个萧逸尘!

一个都跑不了!”

“有我的供词和佐证,足以让神霄道院看清顾澈的罪行!”

我看着父亲坚毅的眼神,心中稍定,但复仇的火焰却越烧越旺。

而此刻的萧逸尘,恐怕仍在为顾澈的“小麻烦”四处奔波。

他大概还在动用他那些“装穷”之下隐藏的灵石和人脉,为顾澈打点关系,消除“不良影响”。

他偶尔会想起萧景辰吧。

但每次,他都会自我安慰:“景辰一向懂事,在道院刻苦攻读,不便打扰。”

或者:“顾澈才是需要我操心的,那些债务也得我来承担啊。”

他甚至对外人宣称,萧景辰正在“闭关苦修,不问外事”。

多么可笑。

他派人送些凡俗的衣食到我们那空荡荡的宅院,以为景辰只是在道院用功,不愿被打扰。

他从未想过,我为那笔他一手造成的沉重债务,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他更未想过,我是否还在为此日夜操劳,心力交瘁。

他的眼中,只有他的道友遗孤,只有他那可笑的“情义”。

6、 因果轮回神霄道院的雷霆手段,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他们用镜像回溯了顾澈驾驭灵兽车横冲直撞,害死景辰的全部过程。

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在大乾国律法与宗门规条的双重审判下,顾澈与他那恶毒的母亲一同被处以极刑。

听说她们在临死前,看到了自己最得意的灵兽车驾失控,反噬自身的幻象,惊恐万状,悔恨交加。

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道院的师兄弟们为景辰出了一口恶气,他们告诉我,这是为枉死的同门讨回公道。

我只是平静地听着,心中并无太大的波澜。

萧逸尘被宗门执法堂传唤的消息,也随之而来。

他大概还沉浸在义子无辜的幻想里,竟想为顾澈辩解。

他甚至动用了萧家秘传的术数,妄图窥探顾澈的过往,证明其所谓的“清白”。

因果之力何其公正,又何其讽刺。

他看到的,并非顾澈的无辜。

而是顾澈驾驭灵兽车驾失控,将一个年轻学子碾压致死的血腥画面。

术数回溯的画面中,他看到了我抱着景辰冰冷的身
体,无数次绝望的呼唤。

看到了他自己对景辰的漠视与疏离,对顾澈的偏袒与纵容。

更看到了我为了偿还那笔因他而起的沉重“债务”,日夜操劳,形容枯槁的模样。

看到了我变卖家传的首饰,只为给儿子置办一口体面棺椁的场景。

执法堂的弟子面无表情地告诉他,那个在术数回溯中被灵兽车碾死的“天骄学子”,正是他的亲生儿子,萧景辰。

还告诉他,景辰早已死亡,骨灰都已被我秘密安葬。

那一刻,他如遭五雷轰顶。

所有的蒙蔽、所有的谎言、所有他自以为是的“真相”,轰然崩塌。

他脑海中一片空白,道心寸寸碎裂。

他回想起我无数次欲言又止的眼神,回想起自己对亲生儿子的冷漠,对义子的偏爱。

悔恨如山呼海啸般将他淹没。

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彻底崩溃。

这些消息传到我耳中,我只是木然。

复仇的火焰燃尽,只余下灰烬般的空虚。

景辰回不来了。

我开始思考,我这残破的身体,还能撑多久。

以及,该如何面对那个即将彻底疯狂的萧逸尘。

7、 最后审判我回到了我们曾经的小院。

这里的一切,都落满了灰尘。

就像我那颗早已蒙尘的心。

曾经我以为我在等到苦尽甘来,也一直对父亲隐瞒着自家的状况。

可如今我心中只剩下复仇的余烬,却已无半分快意。

我还是在等。

等那个我曾爱入骨髓,如今恨入骨髓的男人。

脚步声由远及近,沉重而踉跄。

他来了。

萧逸尘。

他推开院门,昔日挺拔的身影此刻佝偻得像个老者。

他看见了我,站在枯死的桃树下。

他脸上血色尽失,双目赤红,布满血丝。

“清歌……”他声音嘶哑,仿佛被砂石磨砺过。

然后,他“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

坚硬的青石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清歌,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景辰!”

他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痛哭失声。

“十八年,我让你艰苦了足足十八年!”

“我混账,我瞎了眼,我竟然不知道我们的儿子……他……”他哽咽着,说不下去,只是用头一下下磕在地上。

“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

我看着他,心如止水。

他的眼泪,他的忏悔,此刻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场迟来的闹剧。

“那些宗门资源,秘境宝藏,我
全都给你!”

他猛地抬起头,脸上涕泪横流。

“我再也不偏心了,那些债务,我来还,我百倍千倍地还你!”

“我的修为,我的命,只要你能原谅我……”他语无伦次,眼中满是绝望的乞求。

我感到一阵眩晕,灵脉反噬的痛楚如跗骨之蛆,啃噬着我的五脏六腑。

“萧逸尘。”

我轻轻开口,声音平静得不像自己。

“太晚了。”

他怔怔地看着我。

“我的灵脉早已反噬,道基尽毁,活不了多久了。”

我看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唇边逸出一声轻嗤,带着无尽的嘲讽。

“你想弥补?”

“好啊。”

我慢慢走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狼狈的模样。

“那你去死吧。”

他猛地僵住,难以置信地望着我。

“以命抵命。”

我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就像你让我儿子死得不明不白。”

“就像你让我背负了十八年的谎言和沉重债务。”

“就像你让我如今油尽灯枯,道基受损,命不久矣。”

“你也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认为他不会。

他这样自私凉薄的人,怎么会舍得去死。

我只是想看他痛苦,看他绝望。

看他被自己亲手造就的孽债压垮,永世不得安宁。

我说完,转身。

不再看他一眼。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轻盈。

身后,是他撕心裂肺的哭喊。

与我何干。

我的结局,我自己来定。

8、 解脱之路我走进景辰的房间。

他用过的书桌上,还摊着未抄完的道经。

笔墨已经干涸,字迹却依旧清晰,带着少年人的认真。

我指尖轻抚那些墨迹,仿佛还能感受到他书写时的专注。

他曾为了那微薄的酬劳,熬红了双眼,只为减轻我肩上那莫须有的灵石“债务”。

心口一阵熟悉的钝痛,却再也流不出眼泪。

十八年的苦楚,早已将我的泪水耗干。

我从怀中取出早已备好的绝脉丹。

这是我为自己选择的,唯一的解脱。

我将丹药送入口中,没有丝毫犹豫,亦无半分留恋。

冰冷的药力迅速蔓延,带走了我身体里最后一丝暖意,也带走了所有痛楚。

我靠在景辰的书桌旁,慢慢闭上眼睛。

脸上,是十八年来,从未有过的平静与轻松。

景辰,娘来陪你了。

这一次,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那些债务,那些谎言,那些痛苦
,都与我无关了。

我的身体渐渐冰冷,意识却仿佛飘了起来,轻盈无比。

我看见萧逸尘疯了一样冲进小院。

他看见了我,看见了我唇边那抹解脱的笑意。

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发出野兽般的哀嚎,声嘶力竭。

我漠然地看着他,他终于尝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绝望,什么是肝肠寸断。

不过他此刻的痛苦,远不及我和景辰所受的万分之一。

他将我的尸体,与景辰合葬在了南山。

那是一处灵气充裕的福地,是他曾许诺给顾澈,用来稳固道基的地方。

如今,倒成了我和景辰的安息之所,何其讽刺。

下葬那天,大雨倾盆,仿佛苍天也在为我们哭泣。

萧逸尘站在两座冰冷的墓碑前,浑身湿透,形容枯槁,再无半分往日仙尊的体面。

他手中紧紧攥着一枚玉佩。

那枚廉价的凡俗玉佩,是我们成亲时,他送我的唯一信物。

我曾视若珍宝,贴身佩戴了那么多年,后来,只觉得它像一道枷锁,沉重而冰冷。

我看见他的眼中,闪过无数画面,那些被他刻意忽略、肆意践踏的过往。

是我为了那笔他强加于我身上的“债务”,日夜操劳,憔悴不堪的模样。

是我抱着病弱的景辰,在丹药房外苦苦哀求,却连最需要的药都买不起的绝望。

是他对我和景辰的冷漠、敷衍,以及对顾澈母子无底线的偏袒与纵容。

他终于明白了,他失去的,究竟是什么。

他终于看清了,他亲手毁掉的,是怎样一份深情和期盼,是怎样一个完整的家。

悔恨像无数条毒蛇,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他的道心,他的一切。

最后,我看见他从怀中,也取出了一枚丹药。

是绝脉丹。

他曾以为,我是用这个来试探他,来逼迫他,来诅咒他的义子。

他错了,错得离谱。

他将丹药送入口中,眼神空洞,却又带着一丝扭曲的解脱。

他倒在了我和景辰的墓前。

灵力溃散,生机断绝。

他终于,也尝到了油尽灯枯的滋味。

道消身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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