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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指向凌晨一点,他应该刚结束培训。
我没有回复,将便签藏进贴身口袋。
郊区的废弃工厂在导航上显示为一片空白。
我把车停在两公里外的树林边,手枪沉甸甸地坠在外套内袋里。
瞿清也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
“等支援,别冒险。”
我没有回音,只身一人走了进去。
里面锁早已锈坏,我轻轻一推,霉味混合着某种化学药剂的气息扑面而来。
文件柜倾倒,纸张散落一地。
但在墙角,一个暗格微微凸起。
账本上的数字让我的手开始发抖。
每月固定支出,收款人代号“ZHAO”,金额与周成斌的海外转账完全吻合。
最后一页记录着父亲的名字和行动日期,旁边用红笔标注。
已处理
相机快门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我转身,周成斌站在门口,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身后是三个持枪男子。
“林法医,久仰。”
他鼓掌,声音却带着三分奸邪。
“和你父亲一样执着,也一样愚蠢。”
我后退,后背抵上潮湿的墙壁。
“赵局长知道你来见我吗?”
他笑容凝固了一瞬。
“聪明,只可惜聪明人都活不长。”
他示意手下上前,随即对着我下了最后通牒。
“处理干净,像二十年前那样。”
第一声枪响时我已经扑向侧窗。
左肩一阵剧热,子弹擦过的灼痛让我差点咬破嘴唇。
我翻滚到管道后方,掏出手机快速连拍几张账本,点击发送。
信号格空空如也。
周成斌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还带着几分得意。
“找什么呢?”
“这里的信号屏蔽器可是军用级别。”
第二枪击中我的右腿。
我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