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好吗？”
“挺好，有窗户，有锁。”
她轻声笑了一下。
我没再问。
她把书柜也擦了一遍，又整理了几本文件。
走出书房时，她转身看我一眼。
“我把窗户关了，风太大。”
“嗯。”
她关门的动作很轻。
我靠在椅子里，点开电脑。
屏幕亮起，显示今天的会议取消。
我合上笔记本，出了书房。
她正蹲在楼梯口，用刷子刷台阶缝隙。
她动作慢，但不懒散。
我站在台阶上，忽然说：“你要不要试着学点别的？”
她抬头看我，眼里有点惊讶。
“比如？”
“电脑，或者做账。”
她犹豫了一下。
“我没学过。”
“我可以找老师。”
她抿唇：“我不想给您添麻烦。”
“不是麻烦，是投资。”
她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解。
“投资什么？”
“你。”
她没有说话，眼睛却湿了。
她垂下头，小声说：“我会试着学。”
我点头。
“你可以的。”
她拿起刷子，继续清理地板。
午饭时间，我主动叫她一起吃。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坐在我对面。
桌上的菜是她做的。
红烧排骨，炒青菜，番茄鸡蛋汤。
味道一如既往地好。
“你今天很安静。”
她低头：“怕说多了出错。”
“你没错。”
她抬头看我，眼睛亮了一点。
吃完饭，她收拾碗筷。
我走到阳台，看着外头的天。
云很低，像要下雨。
她站在我旁边，手上还沾着水珠。
“先生，您想出去走走吗？”
“想。”
“我陪您？”
“走吧。”
我们穿过花园，走到外头的林荫路。
她走在我左侧，始终不落后。
风有点大，她用手按住帽子。
帽檐遮住她半张脸，只露出鼻尖和下巴。
“你小时候上过学吗？”
她点头：“小学上完了。”
“后来呢？”
“家里出事，没再继续。”
“你想读书吗？”
她想了想：“想，但不敢。”
“为什么不敢？”
“我怕自己太笨，学不会。”
我看着她，语气很轻。
“你比很多人都聪明。”
她没说话，只是握紧了衣角。
我们走了一段，风渐渐停了。
她抬头，看见天边有一群鸟飞过。
她轻声说：“小时候我也喜欢看鸟。”
“那时候住在山边。”
“每天放牛回来，就躺在草地上数天上的鸟。”
“那是我最快乐的日子。”
我没出声。
她也没再说。
我们默默走了一圈，回到别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