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着我的生辰八字,还有一行小字:“萧氏女血三盅,混以谢家子心头肉,可逆天命。”
纸角印着先帝的私玺。
我的手突然抖得拿不住剑——谢临胸口那个疤,是我亲手剜的。
谢临发着高热,躺在偏殿的榻上。
我掀开他衣襟时,他闷哼一声,却没醒。
那道陈年疤痕横在他心口,像条蜈蚣,周围还凝着暗金色的药渍。
“雪里枯的解药……”我指尖发颤,“是用你的血肉调的?”
榻上的人突然睁眼,滚烫的手攥住我手腕:“殿下现在才想起来?”
他撑着坐起来,金簪在伤口里搅动,血顺着榻沿往下淌:“十年前您毒发那晚,是不是喝过一碗‘安神汤’?”
记忆突然撕裂——我蜷缩在龙床上呕血,先帝捏着我下巴灌药:“乖,这是临郎特意为你熬的。”
汤里浮着暗金色的肉糜。
“呕——”我撞翻铜盆干呕起来,喉管火辣辣的疼,像是十年前那碗汤又烧了上来。
谢临赤脚踩在血泊里,蹲下来拍我的背:“殿下别怕。”
他声音温柔得可怕,“臣的肉……是甜的。”
我扬手给了他一耳光。
他偏着头笑,血从嘴角溢出来:“左边脸也给您打?
凑个对称。”
“为什么?”
我揪住他衣领,“为什么要吃这种苦?!”
“因为殿下及笄那日……”他握住我发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的疤上,“用这把匕首刺我的时候,说过一句话。”
“谢临,你的命是我的。”
我确实说过。
夜半,我盯着案头的金簪出神。
青黛突然闯进来:“殿下!
谢贵妃的尸首不见了!”
我冷笑:“她没死。”
窗外惊雷劈落,照亮立在檐下的黑影——谢明嫣一袭白衣,心口的金簪不见了,喉咙上的血洞却诡异地愈合了。
“皇姐。”
她隔着窗棂对我笑,“你猜临郎为什么能活到现在?”
她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赫然是与我一样的朱砂痣!
“我们三个的血……”她舔了舔唇,“本来就是一体的啊。”
8.谢明嫣没死。
她站在雨里冲我笑,心口的血洞已经愈合,只留下一枚朱砂痣,艳得刺眼,和我的一模一样。
“皇姐。”
她指尖抚过自己的痣,“你猜为什么我们三个的血……都能入药?”
我反手甩出金簪,钉穿她喉咙——簪尖却“叮”的一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