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晃,谢明嫣的妆台上却压着封信:“皇姐,临郎心口的‘萧’字,是先帝用萧家血脉烙的——他从来都是您的狗。”
我捏碎信纸,突然听见窗外瓦片轻响。
推开窗,月光下一串带血的脚印,蜿蜒通向大理寺方向。
脚印尽头,静静躺着支金簪。
和我刺伤谢明嫣的那支,一模一样。
<5.谢临越狱了。
就在谢明嫣“悬梁”的当晚,大理寺三十名守军被一根五彩绳结勒断了喉骨。
我站在血泊里,指尖摩挲着那枚染血的平安结——金线已经发黑,可当年我亲手编进去的萧家暗纹还在。
“殿下……”青黛声音发抖,“驸马留了话。”
她递上块被血浸透的帕子,上面歪斜地写着:“丑时三刻,老地方见。”
我冷笑出声。
谢临说的“老地方”,是十年前他教我射箭的北郊荒庙——也是先帝遇刺的凶案现场。
荒庙的断墙上还刻着我俩的身高线。
我踹开腐朽的木门时,谢临正用匕首削着一支箭。
月光从破瓦漏下来,照见他锁骨下溃烂的烙伤。
“殿下来得真快。”
他头也不抬,“看来还记得怎么抄近路。”
我拔剑抵住他喉咙:“你杀了三十个朝廷命官。”
“他们不是官。”
箭尖突然转向我身后,“是番邦细作。”
破空声骤响!
我旋身劈落暗箭的瞬间,谢临的匕首已经钉进阴影里——一声惨叫,穿夜行衣的刺客栽出来,腰间别着太医令的玉牌。
“你果然和谢明嫣是一伙的。”
我踩住刺客手腕,“说,她躲在哪?”
刺客突然咧嘴一笑,嘴角溢出黑血。
谢临猛地掰开他牙关:“晚了,毒囊破了。”
他扯开刺客衣领——锁骨下赫然烙着凤翎纹,和谢临胸口的如出一辙。
“萧家的死士印……”我剑尖发颤,“怎么会……因为这不是萧家的烙铁。”
谢临突然撕开自己衣襟,抓起我握剑的手按在伤口上,“殿下仔细摸。”
掌心下凹凸的纹路根本不是凤翎——是番邦文字!
“十年前先帝遇刺,根本不是因为夺嫡。”
谢临抓着我的手指在烙痕上描摹:“番邦要的是萧氏皇族的血脉秘药——女子心头血可活死人,肉白骨。”
我猛地抽回手:“荒唐!”
“那殿下以为……”他咳着血笑,“先帝为什么指定您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