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屏幕背面的散热孔,心里盘算着这单能卖多少钱。
上周小雨说想要辆乐高警车,这下终于能满足他了。
拆下中控屏我并没有急于塞进背包,而是顺手翻找储物箱看有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只有半包红双喜和一副掉漆的雷朋墨镜。
“真是个穷鬼,活该被偷!”
怒火冲上脑门,我解开皮带对着副驾驶座椅就撒尿。
刚拉上拉链,左手就拉了一下车门拉手,突然我僵住了!
感觉不对,门把手竟然纹丝不动,门像被焊死了。
“搞什么鬼?”
我疯狂拉扯其他车门,金属把手在掌心磨出滚烫的灼痛。
我转到后座,侧身用双脚踹击后挡风玻璃,纹丝不动!
指节敲上去是闷钝的“砰砰”声,不像普通玻璃的清亮。
借着手机闪光灯,我看见玻璃边缘有圈极细的金属条——防弹玻璃,至少三层夹胶。
后背重重撞上座椅,冷汗浸透的衬衫黏在真皮上,黏腻得令人作呕。
我摸出后腰的匕首,刀刃划向车门密封条,却只留下道白痕——密封条里居然嵌着钢片。
“操!”
我踹翻脚垫,露出底下的金属踏板,突然想起三天前新闻里说,有车主把车改成“移动金库”,没想到让我撞上了。
车外传来脚步声,我赶紧猫腰低头躲起来。
穿碎花裙的女人打着伞经过,高跟鞋在积水里踩出“嗒嗒”声。
她在车门边停下,对着后视镜补口红,红色膏体在玻璃上划出半道弧光。
我盯着她睫毛投下的阴影,突然发现她看不见我——这玻璃居然是单向透视的,从里往外看清晰,从外往内只是面镜子。
“妈的,栽了!”
我气得猛砸方向盘,突然听见“叮——”的一声。
抬头一看,在卡口上的中控屏居然亮了!
屏幕上跳出个陌生号码,来电显示“未知”。
这他妈怎么可能?
我头皮发麻,感觉后颈的胎记都在发烫。
犹豫了两秒,我咬牙按下接听键。
“任古山,32岁,儿子任雨浩,就读于向阳小学二年级,对吗?”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冷得像冰碴,我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这个声音,好熟悉啊!
我的大脑在混乱中快速运转,像极了三天前在五金店买扳手男人的声音,当时他盯着我后颈的胎记看了足足十秒。
原来从那天起,我就已经开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