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安顿了我,就去找谢柔。
婢女替我鸣不平:“夫人,侯爷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我早就毫无波澜,只等着兄长回京接我走:“无所谓,这个兄妹勾搭成性,罔顾人伦的侯府,我早就不想待了。”
“如今,我只想平安把孩子生下来,带回自己家。”
闻言,婢女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是,夫人要在侯府生产吗?”
“他们一定会来抢孩子的胎盘!”
“夫人你不知道,胎盘被做成紫河车入药,在大户人家,是很忌讳的。”
“会影响小公子一辈子的福运啊!”
我眼神微冷:“那就把我兄长请过来,看他们敢不敢用我儿的胎盘。”
我扶着肚子静养,又过了十日。
琢磨日子,兄长的军队应该回京了。
可就在我满心期待地准备迎接时,院外忽然闯进来一个人。
是谢柔,妩媚得红光水色,眉目含春。
她勾起唇角,招呼两个仆妇把我绑了,灌下一碗汤药。
我抬肘反抗,婢女们撕扯成一团,她却抱着手臂,心情极好地看笑话。
“嫂嫂,你还不知道吧?”
“你杨家通敌卖国,刚回京就被问斩了。”
我怒了:“不可能!”
谢柔笑得更加开心:“是真的,不然我怎么敢喂你喝催产药呢?”
“你兄长已经死了,死在城门的铡刀下。”
“临死前还攥着你给他绣的平安符呢。”
我完全不敢相信,脑子里一阵嗡嗡作响。
“你骗我……若是叫我兄长知道,你和谢辞都得死!”
她忍无可忍地扇了我一巴掌:“还在这儿叫什么兄长!”
“你现在是反贼的妹妹,人人得而诛之!”
“要不是我侯府留着你,你早该被剁碎了喂狗!”
她扣住我,逼仆妇再给我灌两碗猛药:“今天我就要用到她的胎盘!”
“是死是活,都给我生出来!”
我感觉浑身痉挛般地痛,叫都叫不出来。
眼泪在眼眶里剧烈打转,我发昏般地想到了谢辞。
我攥着婢女的手:“溜出去找侯爷。”
“告诉他,我没有害谢柔,我哥哥一定活着,一定会帮我啊……”婢女点点头,一炷香后,带来了谢辞。
我像是终于找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紧紧拽着他:“夫君,救我。”
他看向我,眉眼间些许不耐:“你又要狡辩些什么?”
我费尽全身的力气,一字一顿:“我没有纵火烧谢柔。”
“我和孩子都是无辜的。”
谢辞很无语:“就这些?”
我沉默了。
他极轻地嗤笑一声:“那碗催产药,是我让阿柔灌的。”
“之前留着你,是以为你家还有用。”
“可如今你成了罪臣之后,于我侯府声名有损。”
“不如拿你的命,做我家世代忠良的旌表。”
他帮着仆妇,死命摁压我肚子,根本不管孩子的死活。
我终于千疮百孔地死了心,整个人像被钉在了砧板上,任他们宰割。
他们挤压了一天一夜。
连谢辞都失去耐性,回屋睡觉了。
直到我娩出一个浑身青紫的死胎,谢柔才兴奋无比地叫起来。
“好健康的胎盘,青筋还在跳哪!”
“赶紧让府医过来,帮我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