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妹妹毁容了,却污蔑是我放的火。
我为自证清白,大着肚子朝夫君磕头:“真的不是我!”
夫君却不信,抬脚就踹向我怀胎六月的肚子。
谢柔哭得梨花带雨:“哥哥,大夫说了,我的伤要吃胎盘才能好。”
见到谢柔的眼泪,夫君的怒火更是顶到了脑门。”
既然如此,就用她的胎盘好了。
“于是他把我绑了,徒手挖出胎儿,又风干成紫河车。
我摁着空荡荡的肚子,痛哭不已。
他却还不肯放过我:“你把胎盘捣碎了,伺候阿柔吃。”
“杨妩,把你的胎盘给阿柔,这是你欠她的。”
听到这话,我浑身一震,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男人。
明明我们初时的时候,他整日嘘寒问暖。
夏日送冰,冬日送炭。
可现在就因为谢柔轻飘飘的一个谎,说我谋害她的性命,他就彻底失智,判若两人。
难道短短半年时间,就能将一个人改变至此吗?
我的婢女急哭了,冲上来阻拦:“侯爷,夫人怀胎才六月,孩子引下来,一定活不成的呀!”
谢辞却眸光很冷:“她的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阿柔的脸却等不了!”
我抚上肚子,不由攥紧了拳。
身旁婢女却还在替我求:“侯爷,至少拖到怀胎八月吧!”
“小姐只是坏了一张脸,可夫人要赔上一条命啊!”
谢辞冷呵,一脚踹开婢女,又来问责我:“是你教她这样说的!”
“真是好恶毒的心思。”
“一个杀人犯的孩子,如何比得上阿柔一张脸?”
我眼底的温度全都冷下来,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侯爷,我们和离吧。”
谢辞愠怒更盛,伸手抓住我:“你犯下这样的恶行,竟然想着跑?”
“你死都不可能离开侯府,离开我!”
“你得把一切都补偿给阿柔,你欠她一张脸!”
我愣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疲惫。
好想回家,等兄长打仗回来,一定会不计代价来接我。
可现在我还走不了。
谢辞拖着我,在砖石上划拉出一道血痕。
我感觉小腹在下坠。
婢女急疯了,连忙喊道:“侯爷,会出人命的!”
谢辞充耳不闻,直把我拽出院子,去谢柔跟前引产。
这样才能确保是新鲜的胎盘,在风干的第一时间,被研磨成粉。
一股绝望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忽然就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连他的亲爹都不要他,我又何苦执着?
我闭上眼,任由神医端着药,送到我嘴边。
那药很苦,光是闻到味道,都一阵辛辣刺鼻。
可那药再苦,恐怕都没有我此刻的心苦。
我双眼含泪,朝着二人磕头:“再给我一个月,成吗?”
只要一个月,等兄长回来就好了。
谢柔很意外,目露深思地瞧着我:“那你得求我原谅吧,嫂嫂?”
我绝望地看向谢辞。
而他长身玉立,衣袍纤尘不染,远远地躲开我,好像我是什么令人恶心的东西。
我终于不再幻想,几乎是爬到谢柔脚边:“对不起,谢柔。”
她高兴地揪住我的头发:“嫂嫂,求人可不是这么求的。”
听到这话,我屈辱地低下头。
额头不断地砸在青石板上,洇出了血迹。
见了血,谢柔的这口气才算顺了。
“如今我病了,你就留在这里,好好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