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又变得严肃：“林晏，我们需要谈谈。
“我的心沉了下去：“什么？
““我的最新检查结果。
“他深吸一口气，“听力退化速度...加快了。
“咖啡杯在我手中突然变得无比沉重：“有多快？
““几个月，也许一年。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之后就是...完全的寂静。
“我放下杯子，握住他的手：“那我们更要珍惜现在。
““不。
“程默摇头，“我是说...我们应该考虑未来。
你需要继续你的演奏事业，而我...““而我会带着你一起。
“我坚定地说，“每一场音乐会，每一次巡演。
我们可以学习手语，可以用触觉交流，可以——““活在幻想里？
“程默苦笑，“林晏，现实是我会越来越依赖你，直到成为你的负担。
你的音乐需要自由，而我会成为拴住你的锁链。
“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杯碟震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程默吓了一跳——他还能被声音吓到，这个事实突然让我想哭。
“你以为这是什么？
牺牲自我的浪漫悲剧？
“我的声音颤抖，“爱不是谁为谁牺牲，程默，而是两个人一起面对。
如果你听不见了，我就用你能感受的方式演奏；如果你不能调音了，我们就一起教别人你的方法。
“我捧起他的脸，“除非...你不想和我一起面对？
“程默的表情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他颤抖的手指抚过我的眉眼，最后停在我的嘴唇上。
“我害怕。
“他轻声承认。
“我也怕。
“我吻了吻他的指尖，“但我们会学会怎么做的。
一起。
“那天下午，程默有了个主意。
他将我带到钢琴前，让我弹奏一段简单的旋律，同时将一个小型录音设备贴在钢琴侧面。
“这是什么？
“我好奇地问。
“实验。
“他神秘地笑笑，将录音设备连接到笔记本电脑上，开始调整音频波形，“振动可以被转化为可视化图形...“屏幕上，我弹奏的旋律变成了一系列起伏的波浪线。
程默专注地“看着“这些波浪，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节奏。
“我能看见音乐了。
“他兴奋地说，“通过波形图。
“我惊讶地看着他：“这能代替听力吗？
““不完全是。
“程默摇头，“但能帮助我理解结构。
也许...也许未来我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