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过了,还是建议增加情感纠纷内容,否则很难过审。”
七暮色四合时,陈梦突然走进旧书店。
她把那张电影票根夹进《纳兰词》,放在“人生若只如初见”那页:“帮我卖了吧,换点钱。”
老板接过书,翻开扉页,上面有她前夫的钢笔字:“赠吾爱,愿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陈梦轻声念,“原来最毒的情话,是用来说再见的。”
我陪她走回社区,路过林晓雨家时,看见阳台上的男人正给情妇打电话,声音透过纱窗飘出来:“明天去挑个镯子,你上次说的那个牌子……”陈梦顿了顿,从包里摸出颗水果糖塞给我:“芒果味的,你尝尝。”
糖纸在晚风里发出脆响。
她的背影融进暮色,棉麻长裙的下摆轻轻扬起,像片即将飘落的叶子。
我突然想起她笔记本里的一句话:“所谓书香,不过是用墨香盖住眼泪的味道。”
第五章 神秘设计师的意外救赎城西巷的梅雨季总是黏腻得像未干的水墨。
沈薇的工作室在五楼阳台飘出艾草香时,我终于把最后一枚盘扣缝好。
她戴着口罩站在落地镜前,手里攥着外婆的顶针,旗袍的月白色缎面上,用银线绣着半开的茉莉——那是她外婆最喜欢的花,也是她藏在烟盒里的老照片背景。
“针脚太密了。”
她突然开口,声音闷在口罩里,“外婆说,旗袍要留口气,就像人活着,总得有点余地。”
她摘下口罩,露出左眼角的淡褐色胎记,形状像片 tiny 的茉莉花瓣,“这是遗传她的,我妈说不吉利,让我去激光打掉。”
我想起第一次在垃圾桶里看见她剪碎的旗袍,布料上的刺绣全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此刻阳光穿过纱窗,在她发间织出细网,她突然把顶针塞给我:“试试,用这个缝第三颗盘扣,外婆说这样不会扎手。”
顶针内侧刻着“静女其娈”四个字,包浆温润,像被岁月吻过千万次。
她的手腕内侧有道淡青色的疤,和苏晴的位置一模一样,我突然想起社区诊所的张医生说过,左腕疤痕是很多女性的“疼痛默契”。
二变故发生在展会前三天。
我抱着改良后的旗袍去工作室时,看见沈薇蹲在地上收拾碎片,碎玻璃上沾着暗红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