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没事吧?”
压抑着紧张的声音却很甜腻。
景煜礼似乎很久没有听到过这种声音了。
腻的让人恶心。
“滚。”
他阴狠吐字,看着她的目光由警觉转变为无尽的厌恶。
姒锦下意识后退半步,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咬了下唇瓣,小心翼翼的抬手指了下他的伤口:“你的额头在流血……”
景煜礼面色极白,像是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病态白,丹凤眼狭长深邃,又有额上鲜红的血液点缀,像是个……男鬼。
她从怀中掏出了一方绣着杜鹃花的帕子,弯腰塞到了他的手中。
指尖的温热轻触过他的手指,仅一瞬,她便收回了手。
看样子,很怕他。
“……先擦一擦吧。”
姒锦的声调很小,小到快要听不见。
景煜礼看着那方白色的帕子,那株杜鹃花开的正艳,与此刻落魄的他,产生强烈的对比。
这株杜鹃花和面前的宫婢一样让人讨厌。
他直接将帕子扔在了地上,一眼都未再多看。
“拿着你的帕子,滚远点。”
姒锦上辈子没有和景煜礼打过交道,倒也对他的事情有所耳闻。
当初景昭珩的生母就是被景煜礼的母妃害死的。
景昭珩一直对他们母子怀恨在心。
他登基后第一件事便是当着景煜礼的面杀了他母妃。
也没有将景煜礼封王,更没有让他出宫。
而是像个丧家之犬一样留在宫中任着太监屈辱。
这对于先前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来说。
已经是最大的屈辱。
姒锦着实没有想到。
他也会成为新帝的候选者之一。
卧薪尝胆么?
景煜礼抓住手边的一棵竹子,支撑着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