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角。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刚要抬腿上出租车,夏梨突然扯住我后衣领:“顾砚那傻子追过来了,你俩事儿还没掰扯清呢,现在跑像落荒而逃。”
我回头,顾砚正穿过旋转门,西装裤脚沾了点地毯绒毛——他方才大概走得急。
林棠在他身后喊“顾总”,声音尖得像划破玻璃,他却连头都没回。
“去休息室。”
夏梨拽着我往侧门走,“他要谈就光明正大谈,别在风口里吹成冰棍。”
休息室在二楼拐角,铺着深灰地毯,墙上挂着抽象画。
我们刚推开门,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苏小姐。”
顾母站在转角处,珍珠项链在廊灯下泛着冷光。
她看我的眼神像在看块黏在鞋底的口香糖,很快又扯出得体的笑:“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找个地方整理心情。”
我攥紧手包,指甲掐进掌心——三年前她也是这样,用温声细语的“为阿砚好”,把分手协议推到我面前。
她点点头:“也好。”
转身时,香奈儿5号的味道裹着风扑过来,比记忆里更浓。
“她刚才看你的眼神,像要把你生吞了。”
夏梨关上门,从包里摸出小镜子给我补口红,“我赌五包辣条,她不会就这么算了。”
我没接话。
手机在包里震了两下,是系统提示:“演技自然度82%,微型录音笔已存入道具栏。”
门突然被推开。
顾砚站在门口,领带松了两颗,喉结上下动了动:“我想听你说完。”
我愣住。
夏梨戳我后腰:“说啊,傻了?”
三年前的事像潮水涌上来。
顾母把我堵在总裁办,推过来的文件不是离职申请,是“自愿解除与顾砚所有关系”的承诺书。
“阿砚的公司刚上市,林氏的投资占了30%。”
她摩挲着翡翠镯子,“你要是非赖着,我不介意让媒体拍到你和前助理的绯闻。”
“我搬去便利店宿舍那天,房东说你找过我三次。”
我盯着他衬衫第二颗纽扣,“第一次你站在楼下,手里拿着我落在你家的草莓熊;第二次下大雨,你在门岗避雨,外套全湿了;第三次……第三次我没敢进去。”
他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保安说你退租了,我以为你嫌我穷——那时候公司刚起步,我连辆好车都买不起。”
我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