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机会扯断这根线,哪怕血肉模糊,也要让他知道,我谢宁不是他的玩偶。
那一夜,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脖子上的勒痕疼得像要裂开。
月光照在我脸上,我闭上眼,脑子里全是日记里的字。
我笑了,笑得沙哑。
陆景行是个疯子,也是个囚徒,我不会让他赎罪成功,我要活成他抓不住的影子,让他疯得更彻底。
6 戏台对决我站在戏院的舞台中央,灯光刺得我睁不开眼,像是无数根针扎进眼底。
台下黑压压的观众像一群伺机而动的饿狼,眼神贪婪又冷漠。
我穿着那身厚重的戏服,木偶面具紧贴着脸,沉得像要把我活活压死,连呼吸都带着窒息的味道。
后台的阴影里,陆景行站得笔直,他的目光如刀,穿过人群直刺我心底,像在警告我别耍花样。
今晚是《傀儡殇》的第二次演出,是他的心血,也是我的战场。
我知道,他想让我彻底臣服,可我偏要在这戏台上撕开一道口子,哪怕鲜血淋漓,也要让他看看,我谢宁不是他的提线木偶。
锣鼓敲响,开场曲飘了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嗓子抖了抖,硬是挤出一声空灵的调子,像孤魂在夜风中哭嚎。
观众屏住呼吸,整个戏院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我故意放慢节奏,每一个音都像从喉咙里拽出来的铁丝,带着血腥味。
到了高潮,我猛地扯开嗓子,唱错一个调,尖锐的破音像刀子划过玻璃,刺得人头皮发麻。
台下炸开了,有人喊“怎么回事”,有人鼓掌以为是戏里的花招。
我斜眼瞥向后台,陆景行的脸黑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眼里烧着火,像要冲上来掐死我。
可他没动,双手攥紧,青筋暴起。
我心底冷笑,这只是个开始,我要让他知道,这戏台不是他一个人的。
演出散场,观众的掌声还在耳边回荡,我却被他拖进了练功房。
门砰地一锁,像是封住了我的命。
他没说话,直接抓起一根银针,刺进我的手指。
针尖扎进肉里,疼得我眼前一黑,血滴在地板上,像绽开的红花。
我咬紧牙,疼得牙关都在颤,汗水混着血淌下来,黏糊糊地糊在脸上。
他冷笑:“耍小聪明?”
声音阴得像从地底爬出来的鬼。
我喘着粗气,硬挤出一句:“你不敢杀我,不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