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雕塑，沉默、冷硬，却又透着一股脆弱。
我知道，这样的孩子，不是靠一顿早餐就能打开内心的。
“你昨天为什么打架？”
我回到座位上，语气平静。
他微微皱眉：“我已经说了，是他们先动的手。”
“谁？”
“高二（3）班的几个学生。”
他顿了顿，“他们说我妈是扫把星，克死了我爸才离婚的。”
我的手指猛地收紧。
这些话，我太熟悉了。
以前在学校里，总有那么一些学生喜欢用最恶毒的语言去伤害别人，尤其是那些没有父母庇护的孩子。
“你知道他们是谁家长？”
他冷笑一声：“当然知道，都是些有权有势的人。”
我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今天下午放学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说。
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干嘛？”
“我要查这件事。”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得苦涩又讽刺：“查？
方主任，你以为你是谁？
校长都不会管的事，你能做什么？”
我看着他，目光坚定：“我能做的不多，但我可以试试。”
他沉默了很久，最终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空掉的饼干包装袋。
——下午的课间操时间，我去了高二（3）班。
学生们正在做广播体操，班主任站在旁边监督。
我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了那几个“嫌疑人”——三个男生，站在一起，嬉皮笑脸，动作敷衍。
我走过去，拍了拍其中一个男生的肩膀。
“同学，过来一下。”
他愣了一下，但还是跟着我来到走廊角落。
“你叫什么名字？”
我问。
“张……张宇航。”
他结巴了一下。
“你昨天是不是打了人？”
他脸色变了：“我没打人，我只是……推了他一把。”
“那你知不知道季临川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他低下头，声音变小：“我们……我们以为他在骗人。”
“你们凭什么这么想？”
他咬着嘴唇不说话。
我叹了口气：“你们说他是扫把星，是因为你们觉得他倒霉，所以才会没人要，对吗？”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老师，我们就是开个玩笑……玩笑？”
我冷冷地看着他，“如果有人当着你的面说你妈妈是个疯子，你会觉得这是玩笑吗？”
他怔住了。
我继续说：“明天早上，你去给季临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