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那你赶紧精神到别处去。”
赵桂兰不走，反而脱了外套。
“今儿我就住这儿了，看你还敢不敢撒野。”
李梅脸都气白了。
她手一抖，把锅铲摔在地上。
张伟从卧室出来。
“别吵了，行不行？”
李梅眼圈发红。
“她就是来找茬的。”
赵桂兰哼了一声。
“你心虚了吧？”
“你要是我妈，我宁愿当孤儿。”
“你不孝女！”
“你滚！”
“我就不！”
张伟站在门口，喉咙干哑。
“妈，你先回去吧。”
“我不回，我要留下来监督她。”
李梅走进厨房。
“我看见你就恶心。”
赵桂兰也站起来。
“你天天这样，张伟迟早跟你离。”
李梅没有说话。
她只是背对着众人，低头洗碗。
水哗哗流着。
她的肩膀微微抖动。
赵桂兰摇头。
“作孽啊。”
张伟没有说话。
他只是默默收拾桌子。
桌上，饭菜已经凉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酱油味。
外头，天已经完全亮了。
但这家人之间的寒气，却更浓了。
3 冷战升级早上七点半。
李梅站在阳台抽烟。
她手指微颤，烟灰一抖一抖。
厨房传来赵桂兰的咳嗽声。
“你抽烟了？”
李梅没回头。
“你管不着。”
赵桂兰抱着胳膊站在客厅。
“你当这是你一个人的家？”
李梅扭头，冷笑。
“那你搬出去啊。”
“我看你是疯了。”
“你赶紧走。”
“你就这点出息，越老越不像话。”
张伟坐在沙发一角，抱着手机发呆。
他已经习惯听她们吵。
但今天的气氛不一样。
冷战开始了。
不是吵，是一种更沉的安静。
李梅抽完一根烟，掐在烟灰缸里。
她进屋，关上阳台门。
赵桂兰盯着她。
“你今天还要出门？”
李梅没理她。
她换了件灰色风衣。
张伟开口。
“你去哪？”
“单位。”
“今天不是周末？”
“我加班。”
张伟点头。
“晚上回来吃饭吗？”
“不一定。”
赵桂兰插嘴。
“她当然不回来，巴不得躲我们远远的。”
李梅看了她一眼。
“你不是说你要留下监督我？
我给你机会。”
赵桂兰气得直跺脚。
“你怎么敢这样跟你妈说话？”
“你不是我妈，你只是个嘴碎的老太婆。”
张伟站起来。
“别说了，梅子，妈年纪大了，你让让她。”
李梅没回头，拉开门。
“我让她？
谁让过我？”
门“咣”一声关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