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蓝安红婶的其他类型小说《远道而来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一颗颗大橙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风的干厉,蓝安微微眯了眯眼,忽然眼睛边界出现一条金黄色的线,她睁开眼,一大片金黄的麦田沉甸甸的,千篇一律的美与壮阔不需要太多描写,就让人欢喜几千遍。蓝安眼线舒展着,阳光像敲在琴键上一样掠着她的睫毛,眼睛是一派安静。陈言觉得这种情绪的调节很神奇。3江心洲谜风变得绵绵无垠,“要上江堤了!”陈言放缓车速,金黄的画卷慢慢褪下,折接着一线银白,像天空堆砌下的绸缎,嫩江不断往前推着延伸,几粒舟船远远的绣在绸缎上,抛出的鱼网粘住晨光的形状。曾在火车上的黑域密音变得如此光明锦绣。“这是嫩江支流,但我们直接叫嫩江,看到一个小岛没有?”蓝安极力往远处看,江面像是被晨光踩出深深浅浅的脚窝,其中有一个比渔船还小一点的,有着隐隐约约的毛边,“那个小船?”“那...
《远道而来完结文》精彩片段
风的干厉,蓝安微微眯了眯眼,忽然眼睛边界出现一条金黄色的线,她睁开眼,一大片金黄的麦田沉甸甸的,千篇一律的美与壮阔不需要太多描写,就让人欢喜几千遍。
蓝安眼线舒展着,阳光像敲在琴键上一样掠着她的睫毛,眼睛是一派安静。
陈言觉得这种情绪的调节很神奇。
3 江心洲谜风变得绵绵无垠,“要上江堤了!”
陈言放缓车速,金黄的画卷慢慢褪下,折接着一线银白,像天空堆砌下的绸缎,嫩江不断往前推着延伸,几粒舟船远远的绣在绸缎上,抛出的鱼网粘住晨光的形状。
曾在火车上的黑域密音变得如此光明锦绣。
“这是嫩江支流,但我们直接叫嫩江,看到一个小岛没有?”
蓝安极力往远处看,江面像是被晨光踩出深深浅浅的脚窝,其中有一个比渔船还小一点的,有着隐隐约约的毛边,“那个小船?”
“那是江心洲,我工作的地方。”
蓝安侧头看一眼陈言。
“江心洲西北处有一片湿地,栖息着很多珍稀鸟兽,我主要负责环境监护。”
“我以为你是捕鱼的。”
陈言笑着说,“大型捕鱼活动中我也指挥。”
蓝安点点头。
三轮车沿着嫩江平稳地开行,两人到达镇上,蓝安买衣服不挑,一身土色的大衣大褂觉得合适就准备买,陈言拦住,“你又不是奶奶,试一试色彩青春一点的。”
蓝安瞥了他一眼,径直走向收银台,老板娘说了一个价,陈言从后面说,“老板娘,咱们这么熟了我才带她来的,价格实诚点呗。”
老板娘爽快地降了价。
付完账,陈言说,“先去个地方。”
三轮车颠簸着来到一个饭店门口,上面写着烫金体:金聚缘。
俗气的名字,蓝安心里想。
陈言轻车熟路地绕到后厨,里面噼里啪啦,一片火热,油烟味刺鼻,还放着摇滚乐。
洗碗池上面粘着一个小音响,满是油渍。
厨师们响亮地跟他打招呼,陈言走到里边,大声问,“什么菜?”
,接着,他熟练地起锅烧油,抄起旁边的鸡块倒入,油烧起了火,陈言握稳锅柄,推太极一样撼锅,锅里的菜抛出矫健的弧线,如鱼得水,勺子飞鸿掠影般撷取钢碗里的调料,盛完菜后迅速将锅放到水龙头下,滋滋啦啦一阵白气。
连续炒了几个
。
蓝安点点头,天空突然飞来几只鸟儿,发出清远的鸣叫,盘旋成一个圈。
蓝安抬头,这是她在这儿第一次看到鸟,陈言说,应该是湿地那边没有回南方的鸟儿。
蓝安还在抬头看,陈言走近她,认真地说,等河面结冰,我带你步去江心洲,我带你去湿地。
蓝安看向他,陈言伸手拂去她发丝上的麦叶,承诺般笑起来。
邻地几个妇女中一个妇女看到蓝安,急匆匆地赶来,“我去拿饭,你能帮我割一下麦子吗?”
蓝安稀里糊涂地答应,拿出银色的镰刀,几个妇女有说有笑,手却像长了另一双眼睛一样敏捷麻利,蓝安却是一双眼睛吃力地跟在后面,忽然,亲吻麦香的镰刀勾住了她的手,流出玫瑰般的血,她胡乱拿衣服裹着,一个妇女回头喊她,她答应着,卖力地赶上她们,几滴玫瑰沿途落在麦叶上。
陈言拿完饭回来,窜到蓝安身边,看到宽大衣服里藏着一只手,注意到麦叶上的血迹,立马小声问,“你割到手了?”
蓝安吃力地点点头。
陈言没有任何耽搁的带蓝安回家,口子不大有点深,只是捂了会儿,有点蔫儿状,红婶一边处理伤口,一边不满地看着陈言。
陈言沉静地看着蓝安,从口袋里掏出一串结绳,是麦穗状的,底下坠着一只可爱的小猫。
蓝安眼睛微亮,“你会编结绳?”
“嗯。”
陈言坐到她身边,“那天我看你看麦子看得出神,想着你也许喜欢。”
蓝安眨眨眼睛,“为什么不是鱼是猫呀?”
陈言笑了,“因为猫爱吃鱼呀。”
红婶关节炎症状轻了很多,她悄悄出去收拾东西。
陈言说,“再怎么不喜欢说话以后受伤了也要说出来,这是勇敢。”
蓝安面色微窘,一个影子撞到门上,陈言站起来,蓝安只听到,“陈哥,有盗猎者和我们干起来了!”
下一秒蓝安就不见陈言的影子了。
6 归途心结割完麦子,北方这片地方又少了一块守护,晒完麦子后,风和黑夜来得更急,嫩江时而呜鸣,红婶摇摇头,“今年的冬天恐怕要早来了。”
她从橱窗里拿出一件厚的大袄,是她们那个时代最流行的款式,雅白的面料上绣着清新脱俗的兰花,“闺女,天气越来越冷了,衣服虽然不好看,但总是管暖的。”
在风
分完碗儿,说,“一起吃饭就当是一家人一样。”
陈言拿起碗儿给蓝安盛了一碗儿鱼汤,“尝尝,我的拿手菜。”
刚昏睡完饥饿感也是困乏的,她拿起勺子抿了一口,陈言拿着大葱蘸着酱大嚼特嚼,同时对她笑了笑。
她一阵无味,饭也只吃了几口。
陈言问,“来这边旅游的?”
蓝安点头。
“可以看看麦田,不过我们这儿麦田不多。”
“在哪儿?”
“村后就是,穿过麦田里的公路就能到嫩江堤。”
蓝安心里终于有了点松露般的欢欣。
陈言挤了挤眼睛,“这鱼就是嫩江里的,纯野生。”
蓝安放下筷子点点头。
月明星稀,出门蓝安才真正感受到北方空气麻利的干冷,忍不住一阵哆嗦。
在屋内简单地洗过澡,蓝安坐到桌子前,拿出一叠草稿纸,一盒笔,这是她上火车前被一个车站推销员硬塞过来的,她抽出一只笔,笔尖点在白纸上,就像陷进一个沼泽一样停了,墨水晕染一大片,门又忽然被敲了,她拉开门,陈言拿着一摞衣服,“看你都没带什么东西,虽然才九十月,也冷呢。
这我妈年轻时的衣服,你先穿着。”
蓝安看着陈言自己那件单薄的皮衣,说,“不用,我明天去买。”
陈言眼睛微睁,“行,在你买衣服前就先凑合吧。”
说着将衣服塞到蓝安怀里,是一件碎花裙袄,分量很足,蓝安闻到一股樟脑丸的味道。
她觉得碎花,刻板俗气。
第二天,蓝安一出门陈言就看到她还是穿着自己一件白长衫,配着一个深蓝的牛仔裤,陈言竖起拇指,“有骨气!”
蓝安说,我想去麦田。
陈言说,先去买衣服。
蓝安昂着头,没有半点鸟的影子,终于点了点头。
吃完早饭,陈言开出一个泥迹斑斑的三轮车,一股刺鼻的鱼腥味,蓝安问,“我们还要带着它?”
“是它带着我们前天没洗。”
“你平常会洗?”
“也不会。”
“我愿意走着去。”
“行啊,你沿着嫩江走,一上午大概能到,我直接在家做饭等你得了。”
蓝安磨着后槽牙,两人对峙。
红婶从屋里出来,“姑娘,将就一下,脏了衣服叫他给你洗。”
蓝安还是上了车,沉了一会儿脸,“我想要沿嫩江走。”
“大概也就这一条路。”
早间晨光沐浴的温柔绊住了
会儿,就选了一个水面抛网,和那天颠勺一样,一气呵成。
“陈言!”
蓝安喊。
陈言转身,蓝安愣了一下,才说,“你为什么要住在江心洲?”
“岛上很美,能看见湿地也能看见家。”
“……可是会有危险,江流无常。”
陈言看着她,却明显高兴起来,“哪有危险呢?
不过蓝安,你是在关心我,关心着我的妈妈”蓝安顿时不想说话,撇过头,看向江面,一个呆呆的鱼浮在江面上,背对着她。
陈言弯了弯嘴角,猛地伸手,呆鱼就被抓住了,在有力的禁锢间挣扎,蓝安看着陈言,陈言冲她显摆地笑,“好家伙,三斤半呢!”
蓝安一下站起来,陈言愣住,下一秒,她奋力一跳,船身颤动,陈言措不及防,两人倒在船里,鱼趁机溜走了。
天空白蒙蒙的,太阳若隐若现,蓝安把手搭眼睛上,唇角往上翘,“这就是危险。”
红婶说,村里决定后天统一割麦子。
蓝安说她也想去。
红婶说太累了。
陈言拦住,“蓝安喜欢,就让她试试呗,我在旁边,也不是真要她干活。”
红婶扶着腰,嗔怪地看了眼儿子。
坐在书桌前,蓝安看到那一行被人捡回来的文字:天空是一座花城,花瓣每一次都随着两岸的悲欢离合飘落,至此铺成了嫩江。
她拿起笔继续写,莎士比亚在仲夏夜穿着白袍,带着花环,行走过一片麦田,因此我相信,每一节饱满的麦穗都是一首十四行诗。
收割机的声音正式宣告收割开始,村庄兴奋起来了,蓝安带着草帽,手里拿着一把银色的小镰刀,红婶把自己织的手套带到蓝安手上,边对儿子说,“看着点蓝安。”
“放心吧。”
陈言连最外层的皮衣都不穿了,双臂露出结实的肌肉,转身碰到篱笆外的李言,还是那么风度翩翩,他笑道,我还说你家收麦子,替你做点事呢。
陈言说,好好做菜就行。
李言笑笑,陈言,你总是这样说一不二。
他看向蓝安,那天看了你写的东西,我据此画了一幅画,有机会去看看吗?
蓝安点点头。
两人到麦田时,收割机已经操作一大半,陈言在前面割漏掉的麦子,蓝安在拿着篮子跟在后面捡麦穗,镰刀在阳光下成了篮子的银色装饰。
陈言说,每一粒粮食都来之不易,不能浪费
嫩江红粉纯洁,像云沐浴在里面,一个少女带着麦穗编织的花环站立江边,含情远望。
“很美,可终究太孤单了。
我见过比这更美的画面。”
那是两个人,一前一后,银饰的篮子里晃晃悠悠着金黄的麦穗。
一夜之间雪花漫天,风渐渐被抽离,天地归于平静,陈言在窗外喊道,“蓝安,快走啊!”
蓝安匆匆忙忙裹上白底兰花的大袄,陈言骑着三轮车带她来到江边,嫩江已经是冰封千里,长久的呜咽像是等来了归宿,陈言说,“蓝安,下来!”
蓝安把脚伸到冰面上,触碰到一种生命荒原般原始沉积的厚实,前面一群人喊陈言,他们正在准备起渔网,陈言拉着蓝安过去,他弯身探查冰面下的情况,然后做出手势,顷刻间,在人们欢乐的号子声中,肥大的鱼像泉水一样涌出来,落在冰面上,欢腾跳跃着。
陈言拉着蓝安在冰上滑动,继续向前,雪花纷纷扬扬,落在两人远山一样的眉间。
远处有灯闪成一座小山,距离越来越近,四周幽蓝的树木仿佛在流动,红砖小房子的烟囱在冒烟,从小房子里出来几个和陈言一般年纪的小伙子,穿着制服,笑嘻嘻地说“队长,我们再次取得胜利!”
天空飞来几只鸟,发出清远的鸣叫,绕了小道一圈,终于选定靠近房屋的那棵树栖息。
“这是湿地的鸟儿。”
陈言指向西北方向,蓝安抬头望过去,忽然一列火车在冰面上疾驰而过,发出急促的鸣笛……蓝安蓦然睁开眼睛,天花板的绿色被编织成一块柔顺的毛毯。
“蓝安。”
是陈言真真切切的声音。
她打开门,风呼呼地响,雪花苗条得微不可见。
陈言满目惆怅,眼神隐忍。
“陈言!”
蓝安一把抱住他,“我不会说话,不知道怎么和人交往,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诉求,看起来孤冷,其实内心胆怯敏感……我知道,”陈言温和地拍着蓝安的背。
“谢谢你陈言,让我感到自己的存在。”
陈言觉得自己胸口一阵滚烫,他说,“蓝安,别哭,这是件很快乐的事情。”
“你的江心洲,你的湿地,我看到了,你的坚持和担当,我明白了。”
蓝安忽然明白了自己写下的句子:江上的风四面八方,心被凿成千佛窟还只能任由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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