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干厉,蓝安微微眯了眯眼,忽然眼睛边界出现一条金黄色的线,她睁开眼,一大片金黄的麦田沉甸甸的,千篇一律的美与壮阔不需要太多描写,就让人欢喜几千遍。
蓝安眼线舒展着,阳光像敲在琴键上一样掠着她的睫毛,眼睛是一派安静。
陈言觉得这种情绪的调节很神奇。
3 江心洲谜风变得绵绵无垠,“要上江堤了!”
陈言放缓车速,金黄的画卷慢慢褪下,折接着一线银白,像天空堆砌下的绸缎,嫩江不断往前推着延伸,几粒舟船远远的绣在绸缎上,抛出的鱼网粘住晨光的形状。
曾在火车上的黑域密音变得如此光明锦绣。
“这是嫩江支流,但我们直接叫嫩江,看到一个小岛没有?”
蓝安极力往远处看,江面像是被晨光踩出深深浅浅的脚窝,其中有一个比渔船还小一点的,有着隐隐约约的毛边,“那个小船?”
“那是江心洲,我工作的地方。”
蓝安侧头看一眼陈言。
“江心洲西北处有一片湿地,栖息着很多珍稀鸟兽,我主要负责环境监护。”
“我以为你是捕鱼的。”
陈言笑着说,“大型捕鱼活动中我也指挥。”
蓝安点点头。
三轮车沿着嫩江平稳地开行,两人到达镇上,蓝安买衣服不挑,一身土色的大衣大褂觉得合适就准备买,陈言拦住,“你又不是奶奶,试一试色彩青春一点的。”
蓝安瞥了他一眼,径直走向收银台,老板娘说了一个价,陈言从后面说,“老板娘,咱们这么熟了我才带她来的,价格实诚点呗。”
老板娘爽快地降了价。
付完账,陈言说,“先去个地方。”
三轮车颠簸着来到一个饭店门口,上面写着烫金体:金聚缘。
俗气的名字,蓝安心里想。
陈言轻车熟路地绕到后厨,里面噼里啪啦,一片火热,油烟味刺鼻,还放着摇滚乐。
洗碗池上面粘着一个小音响,满是油渍。
厨师们响亮地跟他打招呼,陈言走到里边,大声问,“什么菜?”
,接着,他熟练地起锅烧油,抄起旁边的鸡块倒入,油烧起了火,陈言握稳锅柄,推太极一样撼锅,锅里的菜抛出矫健的弧线,如鱼得水,勺子飞鸿掠影般撷取钢碗里的调料,盛完菜后迅速将锅放到水龙头下,滋滋啦啦一阵白气。
连续炒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