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宋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眸染上阴翳,“春棋还没有回来嘛?叫她去打听个消息,怎么这么慢?”
姜宁芷那贱女人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不死也要没半条命!
更何况她已经将府医抢了过来,到现在还没叫他回去,她倒是要看这贱女人怎么办!
“小姐先将药吃了,春棋机灵的很,不会有事的。”
等宋琼吃了药,又过了半刻钟,春棋就回来了。
然而……
跟在春棋后面的还有一个人,正是玉竹。
玉竹见人便三分笑,对着宋琼作揖道:“奴才玉竹见过夫人。”
玉竹可是沈鹤书的亲信,宋琼也愿意给他几分面子,扫了一眼玉竹边上宛若鹌鹑一样的春棋。
她笑着道:“玉竹来本夫人这是……”
玉竹毕恭毕敬道:“奴才见春棋姐姐打听表小姐的事,便带着她一同回来了。”
他眼神中闪过十足的嘲讽,但仔细一看又觉得是错觉。
“夫人若是想知道表小姐的情况,直接叫玉竹过来问就是了,哪里还用得着劳烦春棋姐姐跑着一趟?”
什么?竟然叫人给抓住了?春棋这个废物!
若是春琴还在……
宋琼恶狠狠地瞪了春棋一眼,看向玉竹时又是温柔的笑。
“玉竹跟在相爷身边伺候,哪里有空闲的时候?”
“到底是本夫人叫表妹到花园玩耍才出了这件事,唉,谁知道表妹竟然脚滑摔进湖里了?”
“本夫人明明叫人拿竹竿将表妹从湖里拽上岸,可这些该死的奴才一个办明白的都没有,累得表妹在湖里泡这么久,若不是相爷回来的及时,本夫人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好一张巧嘴,颠倒黑白可真是有一套。
玉竹压下心中的讽刺,面上依旧恭敬至极。
“夫人倒是也不必太担心,刚才陈太医已经给表小姐诊治过了,就是受了些凉,吃几副药就好了。”
宋琼震惊的看着玉竹,“什,什么?只给皇后诊脉的妇科圣手陈太医?”
“对!就是那个陈太医,没想到夫人竟然也认识。”
玉竹像是没看懂宋琼那宛若想要吃人的目光似的,自顾自的说道:“相爷让我拿了玉牌去将人请来,府医在夫人这,就没让陈太医多余跑这一趟。”
宋琼一口银牙险些直接咬碎,这陈太医便是她爹,当朝太师去请都得花上一番功夫,沈鹤书就这么将人请来给那个贱人看病了?
便是她有了身孕至今,也没有叫任何一个太医瞧过一眼!
那个小贱人凭什么?
她一颗心揪疼在了一起,眼眶泛红,隐隐的水光闪过,贝齿咬着唇边,几近出血。
赵嬷嬷立马心疼的握住了宋琼的手,狠狠地攥开了一下。
“夫人切勿动气,别气坏了身子叫小人得意。”
宋琼露出一个像是哭的笑来,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表妹无事就好。”
瞧玉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宋琼一双黑沉沉的眸子落在他身上。
“玉竹你还有事?”
玉竹依旧毕恭毕敬道:“相爷瞧夫人如今月份大了,身子重,担心夫人掌家劳心费神对身体不好,叫奴才将掌家玉牌和印章拿走。”
“什么?”
宋琼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相爷想要夺了我的掌家权?”
错愕之下,连自称都错了。
玉竹面不改色道:“夫人想错了,相爷可是关心您的身体呢!”
宋琼目眦欲裂的瞪着他,死死的攥着赵嬷嬷的手,疼的赵嬷嬷蹙紧了眉都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