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直到上周在公司晕倒,被助理送来检查。
“苏小姐,您的情况……建议尽快住院。”
主治医生推了推眼镜,“晚期胰腺癌扩散很快,最多还有半年。”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傅沉砚的来电。
苏晚深吸一口气接起,听筒里传来嘈杂的背景音,像是在老宅的花园:“怎么还没到?
母亲问了三次。”
“我马上来。”
苏晚挂断电话,在走廊尽头的镜子前补了补口红。
她摸了摸颈后,那里有块淡褐色的胎记,傅沉砚曾说像颗落在雪地里的松子。
老宅的雕花铁门在身后合拢时,苏晚听见宴会厅传来钢琴声。
推开门,傅母坐在沙发上,看见苏晚,眉头立刻皱起:“晚晚怎么才来?
浅浅从国外带了手信给你。”
林浅转身,腕间的翡翠镯子闪过微光:“晚晚,这是沉砚托人从缅甸找的,说你喜欢这种水头。”
苏晚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确实喜欢翡翠,尤其是傅沉砚第一次出差时送的那支玉镯,可半年前她不小心摔碎了。
傅沉砚却说:“不过是件首饰,浅浅说她小时候戴过类似的,你改天陪她去挑支新的。”
“谢谢。”
苏晚接过礼盒,指尖触到盒底的卡片,上面是傅沉砚的字迹:“给浅浅的生日礼物,挑支祖母绿的镯子。”
日期是三天前,正是她在医院做CT的那天。
晚宴上,傅母一直在说林浅小时候的事,傅沉砚听得认真,偶尔夹菜给林浅,却没注意到苏晚面前的汤碗始终没动。
止痛片在胃里翻涌,她不敢吃任何东西。
直到甜品端上来,林浅突然指着苏晚的胸针:“沉砚,这不是你大学时设计的第一枚胸针吗?
我记得你说要送给吃饭。”
傅沉砚打断她的话,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慌乱。
苏晚摸了摸胸针,那是傅沉砚在她20岁生日时送的,他说:“晚晚,这是我亲手设计的,全世界只此一枚。”
后来她才知道,林浅在英国时,也收到过一枚相似的蓝宝石胸针。
夜色渐深,苏晚在洗手间吐得几乎站不住。
镜子里的脸白得像纸,鬓角的碎发被冷汗黏住。
她掏出手机,相册里最新的照片是三天前在公司拍的。
傅沉砚路过她的办公室,她偷偷拍了张背影,西装笔挺,领带是她去年送的生日礼物。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