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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后没有十年郁川林晚秋小说结局

郁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板,一碗牛肉面。”顾客的催促让我猛然回神。“马上来。”我连忙把手机放在围裙前兜,心神不宁地转身下面。没注意到那个背包的学生妹面生,根本不是镇上的人。面端上去的时候,她还在低头看手机,应该是什么活动采访的切片。手机里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其实我最讨厌吃面……”心脏猛地一缩,我下意识偏头看去。屏幕里的郁川被聚光灯笼罩,一身高定西装穿得挺拔。发型精致,剑眉星目,耀眼的像天生的明星。他微笑着侧身,自然地接过季辰溪递来的话筒,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相视一笑。“哦?小川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为什么不喜欢吃面呢?”郁川眼都没眨:“闻到面粉和廉价油脂的味道就会想起……不太愉快的回忆。”“任谁一天三顿被强迫吃面都会有阴影的吧。”“更何况,那些面都是...

主角:郁川林晚秋   更新:2025-04-27 15: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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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郁川林晚秋的其他类型小说《十年之后没有十年郁川林晚秋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郁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板,一碗牛肉面。”顾客的催促让我猛然回神。“马上来。”我连忙把手机放在围裙前兜,心神不宁地转身下面。没注意到那个背包的学生妹面生,根本不是镇上的人。面端上去的时候,她还在低头看手机,应该是什么活动采访的切片。手机里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其实我最讨厌吃面……”心脏猛地一缩,我下意识偏头看去。屏幕里的郁川被聚光灯笼罩,一身高定西装穿得挺拔。发型精致,剑眉星目,耀眼的像天生的明星。他微笑着侧身,自然地接过季辰溪递来的话筒,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相视一笑。“哦?小川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为什么不喜欢吃面呢?”郁川眼都没眨:“闻到面粉和廉价油脂的味道就会想起……不太愉快的回忆。”“任谁一天三顿被强迫吃面都会有阴影的吧。”“更何况,那些面都是...

《十年之后没有十年郁川林晚秋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老板,一碗牛肉面。”

顾客的催促让我猛然回神。

“马上来。”

我连忙把手机放在围裙前兜,心神不宁地转身下面。

没注意到那个背包的学生妹面生,根本不是镇上的人。

面端上去的时候,她还在低头看手机,应该是什么活动采访的切片。

手机里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其实我最讨厌吃面……”心脏猛地一缩,我下意识偏头看去。

屏幕里的郁川被聚光灯笼罩,一身高定西装穿得挺拔。

发型精致,剑眉星目,耀眼的像天生的明星。

他微笑着侧身,自然地接过季辰溪递来的话筒,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相视一笑。

“哦?

小川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为什么不喜欢吃面呢?”

郁川眼都没眨:“闻到面粉和廉价油脂的味道就会想起……不太愉快的回忆。”

“任谁一天三顿被强迫吃面都会有阴影的吧。”

“更何况,那些面都是剩下的。”

我不可置信地僵在原地,捧着面碗的手都在抖。

他在说什么?

他的意思是我每天逼他吃剩饭吗?

主持人正压低了声音试探:“听说小川以前住的地方条件很差?”

郁川把玩着话筒,轻笑一声。

“早忘了。

只记得冬天漏风,夏天漏雨。

偶尔还能看见蜘蛛爬过。

像哈利波特的小屋。”

季辰溪眼眶瞬间红了,纤细的手指覆上他的手背。

台底下也响起一片心疼的抽泣声。

“那网上流传的视频……”主持人乘胜追击。

郁川沉默了一下,突然直视镜头,琥珀色的瞳孔冰冷。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谈。

但是我有一句话想和她说。

没有你,我现在过得很好。

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好。

所以,”郁川眼神锐利如刃,直直插进我的心头。

“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纠缠。

原来我这些天心急如焚发的解释,打的电话,在他眼里都是我死缠烂打。

他和他的新姐姐过得风生水起,而我却偏要频频打扰,让他想起那些穷的叮当响的过去了是吗。

他吃剩饭?

哪次不是我把刚出锅的热面推倒他面前,自己喝放凉的汤底。

是,他住狭窄的阁楼。

但在房顶修好之前,哪天不是我睡漏雨的床铺?

我有让他冻到一点吗?

现在为了讨好季辰溪,为了炒作,他竟然连我们一起相依为命的十年都能拿来做文章。

三言两语,我的关心和付出就被他扭曲成龌龊的过往。

就因为我是个没有话语权的普通人,我的真心就可以被如此随意践踏吗?

热意漫上眼眶。

对郁川一人筑立起来的信任和情感,好像在一瞬间轰然崩塌。

这样的郁川不是我的弟弟。

现在的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过去的回忆像碎玻璃一样割着心肺,令我几乎站立不稳。

匆忙在桌上放下面碗,我仓皇地转身想逃。

“等一下。”

筷子猛地戳进面里,戳出闷顿的响。

学生妹抬头看着我,嘶哑的嗓音里压着兴奋。

“老板……这面里该不会有蜘蛛吧?”

我这才看清她包上挂着的郁川周边徽章,神经猛地绷紧。

“妹妹,你先听我说,郁川说的那些都不是真的……”我努力压下情绪告诉自己镇定,一边向后退,一边试图说服她。

“我没有对他做过不好的事,我十年前……”可她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

“闭嘴!”

她向我尖叫,精心描绘的眉毛扭曲着。

“川哥视频里都捶死了,还敢狡辩!

你逼他吃剩饭!

睡仓库!

还精神控制他!”

她步步紧逼,每个字都像飞向我的箭。

我后退着撞翻了桌椅,她却举着手机继续逼近,镜头直怼我惨白的脸。

“他都躲那么远了,你怎么还敢纠缠他?”

她撇下手机,捧起面碗:“老变态!

去死啊!”

滚烫的面汤迎面泼来时,我条件反射地闭眼抬手。

剧痛在胳膊上炸开,我被向后扑倒,后脑在地板重重地磕了一下。

好疼。

手臂一整片像被火燎过,通红地刺痛着。

后脑勺也像巨石砸过,有什么温热缓缓流到耳边。

要……死了吗。

“别动她!”

玻璃门被猛地撞开。

刺眼的光晕中,一道黑影仓皇冲来,拽起我身前的女生掀翻在地。

面碗砸在地上,碎瓷片四处飞溅。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林晚秋!”

这声呼唤像隔着几层空气空荡着传来,遥远但是熟悉。

我努力想看清逆光中的脸,可黑暗已经漫上视野。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那个声音又急又痛地喊了一声:“姐!

——”
嘴角刚要扬起,眼眶却先热了起来。

“郁川……”这一声像从喉咙里挤出来,嘶哑得不成样子。

远处的背影一僵,转身时下意识退了半步。

“……林晚秋?”

我跌跌撞撞向他跑过去,手指却在即将触碰到他的瞬间……“啪”。

他一把打落我的手,保温盒摇晃着发出吱呀一声响。

“林小姐是做梦掉下床摔坏了脑袋吗?

我不是说过别再纠缠我。

怎么,想我想到追到医院来了?”

我虚弱的身子被那股力道推得踉跄撞墙,抬起头,满眼不可置信。

“……郁川?

你在说什么?

明明你前几天还救了我……”他墨镜都没摘,声音冷漠。

“我一直没回过镇上,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是说……”他微微俯身,呼吸喷在我耳畔:“你做梦都忘不了我?”

我仓皇着后退,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承认。

我不死心地指着那个保温桶,指尖焦急地颤抖:“那你为什么……辰溪姐体检不能吃早餐。”

他晃了晃保温桶,突然轻笑。

“怎么?

你以为这是给你的?”

“自作多情。”

他笑声轻,说的话也轻。

可我还是觉得,那句自作多情像柄重锤。

一字一锤,把我好不容易小心拼凑起的自尊和信任。

再次锤打得支离破碎。

“小川~”诊室门轻响,季辰溪斜倚在门框上,阳光眷顾地在她裙摆流转。

她用手指随意卷着发梢,只是站着就像幅活过来的油画。

郁川见到她就立刻环上她的腰肢,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怎么这么久?”

她红唇微嘟。

“遇到个……”郁川余光扫过我,“纠缠不休的人。”

季辰溪这才将目光落在我身上。

她涂着玫瑰色甲油的手指轻掩唇瓣,眼睛弯成月牙。

“呀,这不是……”她突然凑近郁川耳边,用我能听见的气音说:“你那个……变态监护人?”

我浑身发冷。

看着他们亲密无间,我想要逃跑,可脚却像黏在地上,根本一动不能动。

我嗫嚅着嘴唇:“郁川……”季辰溪突然轻笑出声:“小川,人家叫你呢。”

她轻叹着,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这几天没发声明,是给你留最后体面。”

“小川都说了,让你不要死缠烂打。”

“可你竟追到医院来?”

“我不是,我没有!

是我受伤了,郁川他把我……是他心软。”

她打断我,伸出食指不屑地在我面前晃了晃。

“才听你在这……胡言乱语。”

“他一直都在我的身边,而且他讨厌你,怎么可能会去救你呢?”

她转头拽着郁川轻晃:“我们走吧,不要理她,我饿啦~等等!”

我跑上前一步,忍痛抓住郁川的衣袖,话语里藏着最后一丝希冀。

“真的……不是你吗?”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你告诉我,我都能理解!”

季辰溪的笑容瞬间凝固。

而我不管不顾,盯着郁川,只等他一个答案。

郁川低头看我,阳光在他的墨镜上反射出冰冷的光。

他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力道大得像在对待什么脏东西。

“林晚秋。”

“别再自找难堪了。”

季辰溪的笑声像刮在黑板上的粉笔,难听得刺耳。

“林小姐,你这副样子……要不要我介绍个精神科专家?”

她歪着头,“虽然诊金够买你的面馆十次……”我的手空落落地僵在半空,颓丧地收回,贴着病服缓缓握紧。

我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劳你费心。”

我抬头看着三步之外的郁川,眼里满是失望。

“好。

你说不是,那就不是。”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缠着你。

你我恩断义绝。”

“我林晚秋这辈子,就当从没有过弟弟。”

眼角滑落一滴泪,我决绝地扶着墙转身,再没施舍他一眼。

胳膊的烫伤又开始隐隐灼痛,赤脚踩在冰冷的地砖上,寒意顺着血管往心脏里钻。

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也嗡嗡作响。

腿一软,摇摇欲坠着向前栽去的瞬间,背后似乎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而面前的电梯门“叮”地一声开启。

里面伸出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接住了我。

来人穿着警服,慌乱间低头看清我的样子:“……林晚秋?”


季辰溪的公司放出一条完整的会议记录,音频里他亲口说:“就按你们说的做,那个面馆老板的谣言……我配合。”

公司斥责郁川身为艺人品行不端,竟然为了炒作配合不安好心的工作人员放出谣言,让公司蒙受了好多损失。

他们主张郁川赔钱,赔为了平息谣言的费用,也要赔天价解约费。

而郁川……听说他为了还钱,跑去送外卖,发传单。

后来做了无数兼职还是还不上,就在酒吧做陪酒。

有粉丝心软资助他,他照单全收。

遇到有人想要合影,也能面不改色地伸手说一万元一张。

他一张一张地数着钱,对心碎的粉丝说,自己就是这么个爱钱的混账。

他好像,从内到外,彻底烂了。

记者围堵他的那天,大雨倾盆。

郁川站在闪光灯中央,身上还贴着皱巴巴的侍应生服,好像一只丧家犬,落水狗。

面对“忘恩负义”的质问,他只回了三个字:“我活该。”

无论记者再怎么深挖,他只是闭口不言,发动了自己的电车,渐渐消失在雨中。

谣言从一边倒向另一边。

曾经骂过我的人开始可怜我,在网上骂郁川是没有良心的渣男,帮我打抱不平。

而我只是安静地点开郁川的微博,按下了那个取关键。

没有人再找我的麻烦了。

我的面馆重新挂上了招牌,是陈潇订制好帮我挂上的。

自那之后他总有事没事来这转一圈,每天巡逻结束时会来吃面。

有时带着一把糖,有时带着一捧沾着露水的鲜花。

冬天的时候,他扑落一身细雪,给我带了一兜烤红薯。

他掰开一半金黄的红薯递给我,香甜的热气扑面而来。

我正要接过,却听见他轻声问:“以后的每个冬天……都能这样吗?”

手指在空气中微微一颤。

陈潇笑了笑,将红薯塞进我手里:“没关系。”

“我可以等。

反正……抓坏蛋要一辈子,等你也一样。”

之后又过了几个春天。

我收到了一封信。

其实也不算信吧,里面只有一摞厚厚的钱,信封上写着:“面馆扩建费。”

熟悉的字体力透纸背。

数了数,里面的钞票有零有整,整整齐齐地码着。

正好是当年,郁川说以后要赚大钱给我开连锁店时,我随口胡诌的数目。

而这几个月,面馆生意红火,新的分店今天马上就能落地了。

我轻叹了一口气,想着再给郁川寄回去。

手机却突然振动,各大平台都在推送一个爆红的直播链接。

我皱眉点开,突然蹦出的画面里,郁川瘦得厉害,西服空荡荡地挂在肩膀上。

他正平静地讲述着几年前的真相:“季辰溪第一次见我,说我长得像她早逝的弟弟。”

镜头前他翻开一份合同。

“她答应我只要签这份选秀合约,她就帮我姐解决高利贷。”

我忍不住皱起眉头。

哪来的高利贷?

不是早就还清了吗?

“后来才知道,她是骗我的。

那些讨债人是她雇来演给我看的。”

郁川扯了扯嘴角。

“我知道的时候,再想退出已经来不及了。

她要我当情人,我不从。

她就用我姐的面馆,还有我姐的人身安全威胁我。

所以我才答应配合他们。

那段时间关于我姐的谣言全都是假的。

采访时的话术也是季辰溪逼我背下来的。”

他垂着眼,无意识地摆弄自己的手指。

“我之前也打算一直忍下来。

但是……”他突然抬起头,对着镜头微笑。

就像透过屏幕,对着我笑一样。

“不想让你再受伤了。

所以我和公司提了解约。

就算天价违约费,我也愿意自己承担。

一直都想和你说声对不起。

那些粉丝找你麻烦的时候,其实我就在对面。

我在网吧守了一晚又一晚,但我……始终没有勇气去见你。

我知道你可能不会原谅我了。

但是。

我真的很喜欢……你做的阳春面。”

直播突然开始卡顿,郁川的脸变得一帧一帧,像被人强行干预。

在直播彻底断开前,他眼眶微红,一滴泪从眼角滴落在合同上。

“那笔钱不要退给我,就当是送你的新婚贺礼。”

“但我不想说新婚快乐。”

“林晚秋。”

“祝你生意兴隆。”

直播画面戛然而止,面馆外的市井喧闹声渐渐清晰。

我抬头望去,陈潇正站在梯子上调整分店新牌匾的角度。

春日的阳光穿过梧桐叶,在那四个烫金大字上跳跃。

“潇秋面馆”。

“晚秋,”他回头冲我招手,“来看看歪不歪?”

“来了。”

我将那个装满钞票的信封轻轻放进收银台最底层。

推门时风铃轻响,阳光正好洒在陈潇和我对视的笑脸上。

郁川。

虽然不能原谅你,但是,谢谢你。

至少,那十年里,我还是很快乐的。

人不能停留在过去,我要奔往新的未来了。

祝我生意兴隆。

也祝你,前程似锦。


郁川总是不愿意叫我姐。

他防备心强,刚把他从小巷子里捡回来的时候他成日成日不说话。

每天我还没起床,他就起来擦桌子拖地,等我醒来的时候,下面条的水都烧开了。

我抢过他手里的拖把,一句话没问揪着他的耳朵给他拎到了学校门口。

“读书去,给我干什么活儿。”

我手上都是磨出来的老茧,揪在他耳朵上肯定很疼。

“我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二十岁才刚还完债。

你不一样。

你还年轻,将来是要出人头地的。”

他身上的伤口还没好透,纤细的一条,挂着个书包看起来都能把他累倒。

他站在那看着我,语气轻飘飘的,眼神却很认真。

他说:“我以后出人头地,一定报答你。”

后来我才知道,他原来在修车店当学徒,把修车店老板当养父。

他聪明,别人学三个月的手艺他一看就会。

女顾客见他好看,甚至特意绕路去修车。

其他学徒嫉妒他,平日就往他的饭里掺沙子。

积怨深了,就偷偷举报修车店雇佣童工。

他视若亲父的修车店老板怕了,在一个暴雨天连夜把他赶出了门。

连几个月的工钱也昧下了。

他此后没了一个养父,也不再愿意接受别的家人。

我花了将近五年,才让他慢慢敞开心扉。

和我混熟了之后,他已经可以游刃有余地一边抢过我手里的家务,一边嬉皮笑脸地躲过我伸向他耳朵的手。

“林晚秋,揪耳朵的女人嫁不出去。”

我气得向他扔筷子。

“郁川,我可是你姐!”

他微微敛了笑脸,飞快地回了一句:“又不是亲的。”

可没过多久高利贷的找上门,要我还早就还清的利息。

郁川抄起路边一根钢管和他们打得头破血流,我一边捂着他的脑袋一边哭。

“我又不是你亲姐,你干嘛这么拼命。”

他瞪眼睛看那些人吓得跑远,才模糊着视线给我擦眼泪。

“命都是你捡回来的,给你拼一回命怎么了。”

“我这一辈子,就只有你一个姐。”

现在他的额角还有一道浅浅的疤。

我自责让他这么好看的脸破了相,勒令他从今以后不许打架。

他却挺骄傲地照镜子,说这是他能保护我的证明。

营销号发的视频里,他躲的那一下,其实是怕我发现他又为了我打架。

我那时察觉不对,逼着他撩起刘海,才发现刘海底下藏着的淤青肿包。

他满不在乎勾起嘴角。

“干嘛,心疼我。”

我气的拍他脑门。

“他们骂我就随他们去,你就当耳旁风不行吗!”

他痛得呲牙咧嘴,但看我的眼里又认真又固执。

“不行。”

“他们骂你,就是不行。”

后来用了不知道多少棉签,都始终没能教会他忍耐。

可现在,他不仅对那些网暴我的言论无动于衷,甚至,还能亲自引导舆论。

这明明是我期待的他的长大。

可为什么,我这么难过呢。

……“郁川!”

我猛地坐起身,大口喘着气,头猛然一晃,又晕又疼。

伸手一摸,脸上都是流下来的泪。

烫到的手臂缠了纱布,可我已顾不上许多,掀开被子拔掉针头,光着脚从病房跑了出去。

肯定是郁川救了我。

那声姐,我确定就是他。

他来的那么刚好,就像曾经每次把我护在身后,说自己不敢离我太远,怕看不见我让我受委屈。

他当时抱着我那么害怕。

这说明……他心里还是在乎我的,对吧?

病房的门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我焦急地左右张望,最后在走廊尽头看到了那个雕塑一样的侧影。

郁川站在晨光里,戴着严实的墨镜口罩,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拎着保温桶,正低头回着消息,飘扬起的发间落着窗户外跳进来的金色。

一切都是熟悉的样子。

就好像,他一直站在那等我一样。


“哪位?”

郁川冷淡的声音像盆冷水兜头浇下,瞬间让我恢复了理智。

我下意识看了眼拨出去的号码,没打错。

“……是我。”

“有事?”

我捏紧了话筒。

电话那头似乎还在进行庆功宴,觥筹交错的声音不绝于耳。

“那些热搜,你们公司不打算处理吗?”

“热搜?”

郁川的声音透着漫不经心,“公司的营销手段而已,你较什么真。”

“这是造谣!”

我的声音开始发抖。

“是不合法不道德的!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骂我的吗?

他们说我是……林晚秋,”他忽然笑了,“你现在跟我谈道德?”

他压低嗓音,明明是最熟悉的声线,却像把钝刀慢慢割开我的皮肉。

“说实话,仔细想想,他们说的有错吗?”

“一个三十岁的老女人,非要二十二岁的我叫姐,不给叫就动手动脚……”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一秒。

“你该不会……真对我有那种想法吧?”

我呼吸猛地一滞。

这句话像记耳光,扇得我耳边嗡嗡作响。

我想反驳,想矢口否认,想怒斥他思想龌龊……可干涩的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因为我……好像真的喜欢郁川。

二十岁那年收留他时,我从没想过会变成这样。

我也是孤儿,没人教过我什么是喜欢。

我身边,有且只有一个郁川会站在我身前,帮我摆平所有的事情。

他小时候总是沉默,大了又吊儿郎当不听劝。

但他会在雨夜帮我修漏雨的屋顶。

他会嫌弃二手单车破旧,却每天依然骑着它穿梭在小镇上帮我送餐。

明明年纪比我还小,却还是为了保护我打架,一拳一拳挥向挑事的壮汉。

前面馆老板只教会我怎么揉面。

而郁川……郁川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牵挂。

我的沉默似乎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

他轻嗤了一声,捅破我的心事,却不屑。

我脸红的像起了烧,心里没有一点高兴,只有慌乱和难堪。

“你知道季辰溪吗?

你知道为什么明明你们同岁,我却心甘情愿叫她姐吗?”

“因为她不会天天熬令人作呕的高汤熬成黄脸婆。

不会为了鸡毛蒜皮的小钱和别人吵得面红耳赤。

不会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无时无刻不跟在身后唠叨。”

“她的掌心没有茧,胳膊没有烫伤,不会穿脏兮兮的破围裙,身上都是名牌香水而不是永远洗不干净的面粉味……”我攥着自己的衣角,无意识地越攥越紧。

“只有她那样的人。”

“才配。”

电话那头传来他厌恶的嗤笑:“我早就受够你了。”

“林晚秋,你的喜欢,真让人……恶心。”

忙音响起的瞬间,接连不断的泪砸在我攥紧拳头上。

狼狈的,滚烫的。

……我机械地刷新着聊天框。

郁川绝情的话还响在耳边,我却固执地不愿意相信。

我不相信,他真的这样想我。

明明他以前……是很在乎我的。

可再打过去,电话那头永远只有冰冷的忙音。

聊天界面里,我发出的十几条消息全都孤零零地石沉大海。

他不是看不到。

他只是装作看不到。

往上滑,是我给他发的总决赛加油。

再往上,满屏都是我单方面的叮嘱。

我自嘲地笑了一下,还真像个特别会臆想的老女人的独角戏。

自从参加选秀,他就很少回我的信息了。

虽然说节目组都要没收手机。

但圈里人都懂,总有办法藏。

前段时间中秋节的亲情通话时间,其他练习生抱着手机哭成一片。

而我的来电显示却从未亮起。

他可能早都忘了。

忘了他曾经抓着我的手,说我是他唯一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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