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郁川林晚秋的其他类型小说《十年之后没有十年郁川林晚秋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郁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板,一碗牛肉面。”顾客的催促让我猛然回神。“马上来。”我连忙把手机放在围裙前兜,心神不宁地转身下面。没注意到那个背包的学生妹面生,根本不是镇上的人。面端上去的时候,她还在低头看手机,应该是什么活动采访的切片。手机里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其实我最讨厌吃面……”心脏猛地一缩,我下意识偏头看去。屏幕里的郁川被聚光灯笼罩,一身高定西装穿得挺拔。发型精致,剑眉星目,耀眼的像天生的明星。他微笑着侧身,自然地接过季辰溪递来的话筒,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相视一笑。“哦?小川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为什么不喜欢吃面呢?”郁川眼都没眨:“闻到面粉和廉价油脂的味道就会想起……不太愉快的回忆。”“任谁一天三顿被强迫吃面都会有阴影的吧。”“更何况,那些面都是...
《十年之后没有十年郁川林晚秋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老板,一碗牛肉面。”
顾客的催促让我猛然回神。
“马上来。”
我连忙把手机放在围裙前兜,心神不宁地转身下面。
没注意到那个背包的学生妹面生,根本不是镇上的人。
面端上去的时候,她还在低头看手机,应该是什么活动采访的切片。
手机里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其实我最讨厌吃面……”心脏猛地一缩,我下意识偏头看去。
屏幕里的郁川被聚光灯笼罩,一身高定西装穿得挺拔。
发型精致,剑眉星目,耀眼的像天生的明星。
他微笑着侧身,自然地接过季辰溪递来的话筒,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相视一笑。
“哦?
小川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为什么不喜欢吃面呢?”
郁川眼都没眨:“闻到面粉和廉价油脂的味道就会想起……不太愉快的回忆。”
“任谁一天三顿被强迫吃面都会有阴影的吧。”
“更何况,那些面都是剩下的。”
我不可置信地僵在原地,捧着面碗的手都在抖。
他在说什么?
他的意思是我每天逼他吃剩饭吗?
主持人正压低了声音试探:“听说小川以前住的地方条件很差?”
郁川把玩着话筒,轻笑一声。
“早忘了。
只记得冬天漏风,夏天漏雨。
偶尔还能看见蜘蛛爬过。
像哈利波特的小屋。”
季辰溪眼眶瞬间红了,纤细的手指覆上他的手背。
台底下也响起一片心疼的抽泣声。
“那网上流传的视频……”主持人乘胜追击。
郁川沉默了一下,突然直视镜头,琥珀色的瞳孔冰冷。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谈。
但是我有一句话想和她说。
没有你,我现在过得很好。
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好。
所以,”郁川眼神锐利如刃,直直插进我的心头。
“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纠缠。
原来我这些天心急如焚发的解释,打的电话,在他眼里都是我死缠烂打。
他和他的新姐姐过得风生水起,而我却偏要频频打扰,让他想起那些穷的叮当响的过去了是吗。
他吃剩饭?
哪次不是我把刚出锅的热面推倒他面前,自己喝放凉的汤底。
是,他住狭窄的阁楼。
但在房顶修好之前,哪天不是我睡漏雨的床铺?
我有让他冻到一点吗?
现在为了讨好季辰溪,为了炒作,他竟然连我们一起相依为命的十年都能拿来做文章。
三言两语,我的关心和付出就被他扭曲成龌龊的过往。
就因为我是个没有话语权的普通人,我的真心就可以被如此随意践踏吗?
热意漫上眼眶。
对郁川一人筑立起来的信任和情感,好像在一瞬间轰然崩塌。
这样的郁川不是我的弟弟。
现在的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过去的回忆像碎玻璃一样割着心肺,令我几乎站立不稳。
匆忙在桌上放下面碗,我仓皇地转身想逃。
“等一下。”
筷子猛地戳进面里,戳出闷顿的响。
学生妹抬头看着我,嘶哑的嗓音里压着兴奋。
“老板……这面里该不会有蜘蛛吧?”
我这才看清她包上挂着的郁川周边徽章,神经猛地绷紧。
“妹妹,你先听我说,郁川说的那些都不是真的……”我努力压下情绪告诉自己镇定,一边向后退,一边试图说服她。
“我没有对他做过不好的事,我十年前……”可她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
“闭嘴!”
她向我尖叫,精心描绘的眉毛扭曲着。
“川哥视频里都捶死了,还敢狡辩!
你逼他吃剩饭!
睡仓库!
还精神控制他!”
她步步紧逼,每个字都像飞向我的箭。
我后退着撞翻了桌椅,她却举着手机继续逼近,镜头直怼我惨白的脸。
“他都躲那么远了,你怎么还敢纠缠他?”
她撇下手机,捧起面碗:“老变态!
去死啊!”
滚烫的面汤迎面泼来时,我条件反射地闭眼抬手。
剧痛在胳膊上炸开,我被向后扑倒,后脑在地板重重地磕了一下。
好疼。
手臂一整片像被火燎过,通红地刺痛着。
后脑勺也像巨石砸过,有什么温热缓缓流到耳边。
要……死了吗。
“别动她!”
玻璃门被猛地撞开。
刺眼的光晕中,一道黑影仓皇冲来,拽起我身前的女生掀翻在地。
面碗砸在地上,碎瓷片四处飞溅。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林晚秋!”
这声呼唤像隔着几层空气空荡着传来,遥远但是熟悉。
我努力想看清逆光中的脸,可黑暗已经漫上视野。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那个声音又急又痛地喊了一声:“姐!
——”
嘴角刚要扬起,眼眶却先热了起来。
“郁川……”这一声像从喉咙里挤出来,嘶哑得不成样子。
远处的背影一僵,转身时下意识退了半步。
“……林晚秋?”
我跌跌撞撞向他跑过去,手指却在即将触碰到他的瞬间……“啪”。
他一把打落我的手,保温盒摇晃着发出吱呀一声响。
“林小姐是做梦掉下床摔坏了脑袋吗?
我不是说过别再纠缠我。
怎么,想我想到追到医院来了?”
我虚弱的身子被那股力道推得踉跄撞墙,抬起头,满眼不可置信。
“……郁川?
你在说什么?
明明你前几天还救了我……”他墨镜都没摘,声音冷漠。
“我一直没回过镇上,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是说……”他微微俯身,呼吸喷在我耳畔:“你做梦都忘不了我?”
我仓皇着后退,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承认。
我不死心地指着那个保温桶,指尖焦急地颤抖:“那你为什么……辰溪姐体检不能吃早餐。”
他晃了晃保温桶,突然轻笑。
“怎么?
你以为这是给你的?”
“自作多情。”
他笑声轻,说的话也轻。
可我还是觉得,那句自作多情像柄重锤。
一字一锤,把我好不容易小心拼凑起的自尊和信任。
再次锤打得支离破碎。
“小川~”诊室门轻响,季辰溪斜倚在门框上,阳光眷顾地在她裙摆流转。
她用手指随意卷着发梢,只是站着就像幅活过来的油画。
郁川见到她就立刻环上她的腰肢,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怎么这么久?”
她红唇微嘟。
“遇到个……”郁川余光扫过我,“纠缠不休的人。”
季辰溪这才将目光落在我身上。
她涂着玫瑰色甲油的手指轻掩唇瓣,眼睛弯成月牙。
“呀,这不是……”她突然凑近郁川耳边,用我能听见的气音说:“你那个……变态监护人?”
我浑身发冷。
看着他们亲密无间,我想要逃跑,可脚却像黏在地上,根本一动不能动。
我嗫嚅着嘴唇:“郁川……”季辰溪突然轻笑出声:“小川,人家叫你呢。”
她轻叹着,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这几天没发声明,是给你留最后体面。”
“小川都说了,让你不要死缠烂打。”
“可你竟追到医院来?”
“我不是,我没有!
是我受伤了,郁川他把我……是他心软。”
她打断我,伸出食指不屑地在我面前晃了晃。
“才听你在这……胡言乱语。”
“他一直都在我的身边,而且他讨厌你,怎么可能会去救你呢?”
她转头拽着郁川轻晃:“我们走吧,不要理她,我饿啦~等等!”
我跑上前一步,忍痛抓住郁川的衣袖,话语里藏着最后一丝希冀。
“真的……不是你吗?”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你告诉我,我都能理解!”
季辰溪的笑容瞬间凝固。
而我不管不顾,盯着郁川,只等他一个答案。
郁川低头看我,阳光在他的墨镜上反射出冰冷的光。
他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力道大得像在对待什么脏东西。
“林晚秋。”
“别再自找难堪了。”
季辰溪的笑声像刮在黑板上的粉笔,难听得刺耳。
“林小姐,你这副样子……要不要我介绍个精神科专家?”
她歪着头,“虽然诊金够买你的面馆十次……”我的手空落落地僵在半空,颓丧地收回,贴着病服缓缓握紧。
我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劳你费心。”
我抬头看着三步之外的郁川,眼里满是失望。
“好。
你说不是,那就不是。”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缠着你。
你我恩断义绝。”
“我林晚秋这辈子,就当从没有过弟弟。”
眼角滑落一滴泪,我决绝地扶着墙转身,再没施舍他一眼。
胳膊的烫伤又开始隐隐灼痛,赤脚踩在冰冷的地砖上,寒意顺着血管往心脏里钻。
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也嗡嗡作响。
腿一软,摇摇欲坠着向前栽去的瞬间,背后似乎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而面前的电梯门“叮”地一声开启。
里面伸出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接住了我。
来人穿着警服,慌乱间低头看清我的样子:“……林晚秋?”
季辰溪的公司放出一条完整的会议记录,音频里他亲口说:“就按你们说的做,那个面馆老板的谣言……我配合。”
公司斥责郁川身为艺人品行不端,竟然为了炒作配合不安好心的工作人员放出谣言,让公司蒙受了好多损失。
他们主张郁川赔钱,赔为了平息谣言的费用,也要赔天价解约费。
而郁川……听说他为了还钱,跑去送外卖,发传单。
后来做了无数兼职还是还不上,就在酒吧做陪酒。
有粉丝心软资助他,他照单全收。
遇到有人想要合影,也能面不改色地伸手说一万元一张。
他一张一张地数着钱,对心碎的粉丝说,自己就是这么个爱钱的混账。
他好像,从内到外,彻底烂了。
记者围堵他的那天,大雨倾盆。
郁川站在闪光灯中央,身上还贴着皱巴巴的侍应生服,好像一只丧家犬,落水狗。
面对“忘恩负义”的质问,他只回了三个字:“我活该。”
无论记者再怎么深挖,他只是闭口不言,发动了自己的电车,渐渐消失在雨中。
谣言从一边倒向另一边。
曾经骂过我的人开始可怜我,在网上骂郁川是没有良心的渣男,帮我打抱不平。
而我只是安静地点开郁川的微博,按下了那个取关键。
没有人再找我的麻烦了。
我的面馆重新挂上了招牌,是陈潇订制好帮我挂上的。
自那之后他总有事没事来这转一圈,每天巡逻结束时会来吃面。
有时带着一把糖,有时带着一捧沾着露水的鲜花。
冬天的时候,他扑落一身细雪,给我带了一兜烤红薯。
他掰开一半金黄的红薯递给我,香甜的热气扑面而来。
我正要接过,却听见他轻声问:“以后的每个冬天……都能这样吗?”
手指在空气中微微一颤。
陈潇笑了笑,将红薯塞进我手里:“没关系。”
“我可以等。
反正……抓坏蛋要一辈子,等你也一样。”
之后又过了几个春天。
我收到了一封信。
其实也不算信吧,里面只有一摞厚厚的钱,信封上写着:“面馆扩建费。”
熟悉的字体力透纸背。
数了数,里面的钞票有零有整,整整齐齐地码着。
正好是当年,郁川说以后要赚大钱给我开连锁店时,我随口胡诌的数目。
而这几个月,面馆生意红火,新的分店今天马上就能落地了。
我轻叹了一口气,想着再给郁川寄回去。
手机却突然振动,各大平台都在推送一个爆红的直播链接。
我皱眉点开,突然蹦出的画面里,郁川瘦得厉害,西服空荡荡地挂在肩膀上。
他正平静地讲述着几年前的真相:“季辰溪第一次见我,说我长得像她早逝的弟弟。”
镜头前他翻开一份合同。
“她答应我只要签这份选秀合约,她就帮我姐解决高利贷。”
我忍不住皱起眉头。
哪来的高利贷?
不是早就还清了吗?
“后来才知道,她是骗我的。
那些讨债人是她雇来演给我看的。”
郁川扯了扯嘴角。
“我知道的时候,再想退出已经来不及了。
她要我当情人,我不从。
她就用我姐的面馆,还有我姐的人身安全威胁我。
所以我才答应配合他们。
那段时间关于我姐的谣言全都是假的。
采访时的话术也是季辰溪逼我背下来的。”
他垂着眼,无意识地摆弄自己的手指。
“我之前也打算一直忍下来。
但是……”他突然抬起头,对着镜头微笑。
就像透过屏幕,对着我笑一样。
“不想让你再受伤了。
所以我和公司提了解约。
就算天价违约费,我也愿意自己承担。
一直都想和你说声对不起。
那些粉丝找你麻烦的时候,其实我就在对面。
我在网吧守了一晚又一晚,但我……始终没有勇气去见你。
我知道你可能不会原谅我了。
但是。
我真的很喜欢……你做的阳春面。”
直播突然开始卡顿,郁川的脸变得一帧一帧,像被人强行干预。
在直播彻底断开前,他眼眶微红,一滴泪从眼角滴落在合同上。
“那笔钱不要退给我,就当是送你的新婚贺礼。”
“但我不想说新婚快乐。”
“林晚秋。”
“祝你生意兴隆。”
直播画面戛然而止,面馆外的市井喧闹声渐渐清晰。
我抬头望去,陈潇正站在梯子上调整分店新牌匾的角度。
春日的阳光穿过梧桐叶,在那四个烫金大字上跳跃。
“潇秋面馆”。
“晚秋,”他回头冲我招手,“来看看歪不歪?”
“来了。”
我将那个装满钞票的信封轻轻放进收银台最底层。
推门时风铃轻响,阳光正好洒在陈潇和我对视的笑脸上。
郁川。
虽然不能原谅你,但是,谢谢你。
至少,那十年里,我还是很快乐的。
人不能停留在过去,我要奔往新的未来了。
祝我生意兴隆。
也祝你,前程似锦。
郁川总是不愿意叫我姐。
他防备心强,刚把他从小巷子里捡回来的时候他成日成日不说话。
每天我还没起床,他就起来擦桌子拖地,等我醒来的时候,下面条的水都烧开了。
我抢过他手里的拖把,一句话没问揪着他的耳朵给他拎到了学校门口。
“读书去,给我干什么活儿。”
我手上都是磨出来的老茧,揪在他耳朵上肯定很疼。
“我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二十岁才刚还完债。
你不一样。
你还年轻,将来是要出人头地的。”
他身上的伤口还没好透,纤细的一条,挂着个书包看起来都能把他累倒。
他站在那看着我,语气轻飘飘的,眼神却很认真。
他说:“我以后出人头地,一定报答你。”
后来我才知道,他原来在修车店当学徒,把修车店老板当养父。
他聪明,别人学三个月的手艺他一看就会。
女顾客见他好看,甚至特意绕路去修车。
其他学徒嫉妒他,平日就往他的饭里掺沙子。
积怨深了,就偷偷举报修车店雇佣童工。
他视若亲父的修车店老板怕了,在一个暴雨天连夜把他赶出了门。
连几个月的工钱也昧下了。
他此后没了一个养父,也不再愿意接受别的家人。
我花了将近五年,才让他慢慢敞开心扉。
和我混熟了之后,他已经可以游刃有余地一边抢过我手里的家务,一边嬉皮笑脸地躲过我伸向他耳朵的手。
“林晚秋,揪耳朵的女人嫁不出去。”
我气得向他扔筷子。
“郁川,我可是你姐!”
他微微敛了笑脸,飞快地回了一句:“又不是亲的。”
可没过多久高利贷的找上门,要我还早就还清的利息。
郁川抄起路边一根钢管和他们打得头破血流,我一边捂着他的脑袋一边哭。
“我又不是你亲姐,你干嘛这么拼命。”
他瞪眼睛看那些人吓得跑远,才模糊着视线给我擦眼泪。
“命都是你捡回来的,给你拼一回命怎么了。”
“我这一辈子,就只有你一个姐。”
现在他的额角还有一道浅浅的疤。
我自责让他这么好看的脸破了相,勒令他从今以后不许打架。
他却挺骄傲地照镜子,说这是他能保护我的证明。
营销号发的视频里,他躲的那一下,其实是怕我发现他又为了我打架。
我那时察觉不对,逼着他撩起刘海,才发现刘海底下藏着的淤青肿包。
他满不在乎勾起嘴角。
“干嘛,心疼我。”
我气的拍他脑门。
“他们骂我就随他们去,你就当耳旁风不行吗!”
他痛得呲牙咧嘴,但看我的眼里又认真又固执。
“不行。”
“他们骂你,就是不行。”
后来用了不知道多少棉签,都始终没能教会他忍耐。
可现在,他不仅对那些网暴我的言论无动于衷,甚至,还能亲自引导舆论。
这明明是我期待的他的长大。
可为什么,我这么难过呢。
……“郁川!”
我猛地坐起身,大口喘着气,头猛然一晃,又晕又疼。
伸手一摸,脸上都是流下来的泪。
烫到的手臂缠了纱布,可我已顾不上许多,掀开被子拔掉针头,光着脚从病房跑了出去。
肯定是郁川救了我。
那声姐,我确定就是他。
他来的那么刚好,就像曾经每次把我护在身后,说自己不敢离我太远,怕看不见我让我受委屈。
他当时抱着我那么害怕。
这说明……他心里还是在乎我的,对吧?
病房的门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我焦急地左右张望,最后在走廊尽头看到了那个雕塑一样的侧影。
郁川站在晨光里,戴着严实的墨镜口罩,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拎着保温桶,正低头回着消息,飘扬起的发间落着窗户外跳进来的金色。
一切都是熟悉的样子。
就好像,他一直站在那等我一样。
“哪位?”
郁川冷淡的声音像盆冷水兜头浇下,瞬间让我恢复了理智。
我下意识看了眼拨出去的号码,没打错。
“……是我。”
“有事?”
我捏紧了话筒。
电话那头似乎还在进行庆功宴,觥筹交错的声音不绝于耳。
“那些热搜,你们公司不打算处理吗?”
“热搜?”
郁川的声音透着漫不经心,“公司的营销手段而已,你较什么真。”
“这是造谣!”
我的声音开始发抖。
“是不合法不道德的!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骂我的吗?
他们说我是……林晚秋,”他忽然笑了,“你现在跟我谈道德?”
他压低嗓音,明明是最熟悉的声线,却像把钝刀慢慢割开我的皮肉。
“说实话,仔细想想,他们说的有错吗?”
“一个三十岁的老女人,非要二十二岁的我叫姐,不给叫就动手动脚……”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一秒。
“你该不会……真对我有那种想法吧?”
我呼吸猛地一滞。
这句话像记耳光,扇得我耳边嗡嗡作响。
我想反驳,想矢口否认,想怒斥他思想龌龊……可干涩的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因为我……好像真的喜欢郁川。
二十岁那年收留他时,我从没想过会变成这样。
我也是孤儿,没人教过我什么是喜欢。
我身边,有且只有一个郁川会站在我身前,帮我摆平所有的事情。
他小时候总是沉默,大了又吊儿郎当不听劝。
但他会在雨夜帮我修漏雨的屋顶。
他会嫌弃二手单车破旧,却每天依然骑着它穿梭在小镇上帮我送餐。
明明年纪比我还小,却还是为了保护我打架,一拳一拳挥向挑事的壮汉。
前面馆老板只教会我怎么揉面。
而郁川……郁川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牵挂。
我的沉默似乎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
他轻嗤了一声,捅破我的心事,却不屑。
我脸红的像起了烧,心里没有一点高兴,只有慌乱和难堪。
“你知道季辰溪吗?
你知道为什么明明你们同岁,我却心甘情愿叫她姐吗?”
“因为她不会天天熬令人作呕的高汤熬成黄脸婆。
不会为了鸡毛蒜皮的小钱和别人吵得面红耳赤。
不会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无时无刻不跟在身后唠叨。”
“她的掌心没有茧,胳膊没有烫伤,不会穿脏兮兮的破围裙,身上都是名牌香水而不是永远洗不干净的面粉味……”我攥着自己的衣角,无意识地越攥越紧。
“只有她那样的人。”
“才配。”
电话那头传来他厌恶的嗤笑:“我早就受够你了。”
“林晚秋,你的喜欢,真让人……恶心。”
忙音响起的瞬间,接连不断的泪砸在我攥紧拳头上。
狼狈的,滚烫的。
……我机械地刷新着聊天框。
郁川绝情的话还响在耳边,我却固执地不愿意相信。
我不相信,他真的这样想我。
明明他以前……是很在乎我的。
可再打过去,电话那头永远只有冰冷的忙音。
聊天界面里,我发出的十几条消息全都孤零零地石沉大海。
他不是看不到。
他只是装作看不到。
往上滑,是我给他发的总决赛加油。
再往上,满屏都是我单方面的叮嘱。
我自嘲地笑了一下,还真像个特别会臆想的老女人的独角戏。
自从参加选秀,他就很少回我的信息了。
虽然说节目组都要没收手机。
但圈里人都懂,总有办法藏。
前段时间中秋节的亲情通话时间,其他练习生抱着手机哭成一片。
而我的来电显示却从未亮起。
他可能早都忘了。
忘了他曾经抓着我的手,说我是他唯一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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