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在丞相府后巷,臣说过要送你一份登基礼?”
《鹣鲽令》展开时,满殿哗然——上面用朱砂笔写着“丞相李砚可代天子行事,与君同休”,玉玺钤印竟比沈墨方才盖的还要鲜明。
“这是先皇遗诏。”
李砚指尖抚过圣旨边缘,那里有沈墨母妃的暗纹绣样,“当年端妃娘娘难产而亡,临终前托臣护你周全,这道诏书,便是她用性命换来的。”
沈墨呼吸一滞,想起昨夜在李砚书房暗格看见的血书,原来一切早有安排。
他忽然吻去那人眉心的印泥,舌尖尝到朱砂的苦与葡萄酒的甜,像极了他们纠缠十年的恩怨情仇。
三更鼓响时,御书房的棋盘摆好了十年前的“鹣鲽局”。
沈墨落下最后一枚白子,恰好堵住李砚的“死穴”,却见棋盘中央赫然成了“双活”之局——两枚棋子相互依存,缺一不可。
“当年你说我是活子,你是死士。”
沈墨握住李砚染着印泥的手,按在棋盘上,“如今才知道,你早就把自己算成了我的眼。”
李砚低头吻他指尖的玉玺红痕:“眼若瞎了,棋便死了。
所以我要活着,看你如何让这盘死局,变成盛世清明。”
他指腹划过沈墨掌心的茧,那里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墨儿,你终于不用再装疯卖傻了。”
烛火忽然爆了灯花,沈墨望着窗外的漫天星斗,想起十年前火场里的浓烟,想起丞相府后巷的雪,想起所有藏在“砚哥哥”三个字里的杀意与爱意。
他忽然扯掉李砚的发带,断簪与玉佩同时落地,合璧的鹣鲽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以后不许再受伤。”
他咬住那人喉结,像幼兽标记领地,“否则我就把这御书房改成药房,日日看着你喝参汤,夜夜——夜夜如何?”
李砚轻笑,指尖挑开他腰间玉带,露出当年火场留下的淡疤,“陛下想与臣共掌江山,还是共枕龙榻?”
沈墨拽着他跌入龙椅,玄色与月白的衣料在地上铺开,像一幅未完成的水墨画。
他望着李砚眼底的星光,忽然明白,这十年的血与火,终究是为了此刻——他是他的棋,他是他的眼,合则双活,分则俱死。
“都要。”
他吻去那人唇角的笑意,将玉佩按在两人相贴的心口,“砚哥哥,从此这万里江山,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