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镇定地穿鞋,可鞋扣子怎么着也扣不上。
人越急就越乱。
无言很久。
我没头没脸地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肖霖背对我,声音平稳:“前年。”
“怎么知道的?”
他有问就答:“抗震救灾,被墙砸了头,想清楚了。”
我:“??”
我大怒:“姓肖的你什么意思?按你这话是非得头被夹了的神经病才能看得上我呗?”
我全然忘了自己也是个三甲官方诊断的神经病。
就顾着发脾气。
鞋也不穿了,伸腿就踢他。
肖霖被从后面偷袭,他这么多年已经形成了肌肉反射,当时下意识地就反身伸手制服了我的腿
——收了力都掰得我嗷嗷地叫。
他以为我疼痛,便立刻托了我的脚踝起来仔细查看,面容严肃又紧张,因为担忧而显得温情,不是钢铁冷冰冰的样子。
可我叫个不止,最后还流下眼泪来。
因为委屈。
我委屈地哭起来,泪流不止。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哭着质问他:“如果你不喜欢我,你说这些是想做什么?羞辱我?你发疯了吗?”
“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羞愧,我就是喜欢你,而且我没错!今天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敢说这话!”
我哽咽着说:“是你接不住我的感情,是你该羞愧。”
年少时候的喜欢总是这样。
远看不耀眼,近距离相见,才发现原来滚烫得伤人伤己。
这一刻,我望着他,流着眼泪,但是昂首挺胸。
因为我无疾而终的感情,因为我滚烫的初恋,因为我真挚的喜欢。
这时候,也是我头一次,看见肖霖这个人,露出些痛苦的神情。
痛苦,挣扎,羞愧不堪。
肖霖活了二十多年,不能说事事如意,也从来都顺遂。
他仿佛天生就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