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或某句话的感想,字里行间,是压抑不住的、小心翼翼的深情。
最后一页,日期是他被罢免的那天,只有潦草的一行字:“她做到了。
我该走了。”
他一直都知道。
他一直都……爱着她。
真相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精准地刺穿了林清欢的心脏。
悔恨、心痛、还有那迟来的、汹涌的爱意,让她浑身发抖。
她看着沈砚舟苍白的脸,伸出手,想要碰碰他,却又不敢。
“沈砚舟……你这个……傻子……”她哽咽着,声音破碎不成调。
床上的人似乎被她的声音惊动,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09疗养院的病房里,空气沉闷。
林清欢看着病床上那个形容枯槁的男人,眼泪无声地滑落,砸在地上晕开浅浅的水痕。
沈砚舟,那个曾让她又敬又恨,最后被她亲手“驱逐”的男人,如今只剩下一副空洞的躯壳。
她刚刚看到了那本笔记,看到了那个被他捡回擦净的卡通挂饰。
胃癌晚期,诊断时间……一切都对上了。
“为什么……”她终于发出声音,哽咽着,带着无尽的悔恨和心痛,“沈砚舟,你为什么这么傻?
为什么不告诉我?”
床上的人眼睫颤动,缓缓睁开眼,看到是她,眼神里掠过一丝复杂,随即又归于死寂,虚弱地偏过头,试图回避:“没什么好说的……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让他本就苍白的脸更无血色。
林清欢冲到床边,双手紧紧抓住床沿,指节泛白:“没什么好说的?
你做的那些事!
你故意疏远我,后来又帮我,然后又那样对我……就因为这个?”
她指着那份病历,声音发抖,“你把自己弄成这样,把我当傻子一样耍,就是为了……为了让我恨你,然后你好安安静静地等死?”
沈砚舟闭上眼,呼吸急促了些,似乎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
“你说话啊!”
林清欢几乎是在嘶吼,眼泪模糊了视线,“你以为这样很伟大吗?
你以为我把你赶走,我心里就好过吗?
沈砚舟,你看着我!”
他终于再次睁开眼,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疲惫。
“发现你是谁……我就知道……不可能。”
他断断续续地说,声音轻得像耳语,“林家……老爷子的恩情……我必须还。”
“然后呢?
发现自己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