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她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直直走入喜桥中,我僵在原地,脑海中充斥着抢亲的想法,但是不行,我们并非相互爱慕的关系,这一切只是我的个人心理作祟。
我抱着她给的书在破庙坐了一夜。
天光微亮时,阿毛揉着眼睛问我:“陆哥哥怎么哭了?”
我抹了把脸,才发现掌心全是水渍。
从那天起,我的人生只剩读书。
我伏案疾书到三更,靠浓茶压制腿伤疼痛。
那些被她称赞过的策论,我要反复修改二十遍才敢示人。
是我还不够强大,没有权势,毫无家产,不够勇敢,是个软弱胆小之人。
但我又是个贪婪的人,是个只对叶清欢贪婪的人。
贪婪到连转世轮回,都要先找到她。
成亲那晚,她凤冠霞帔坐在床边,我紧张得差点打翻合卺酒。
“傻子,”她笑着勾住我脖子,“我都是你的了,还怕什么?”
红烛高烧,我终于敢确认这不是梦。
她在我怀里熟睡时,我轻轻吻她额角,发现枕上湿了一片。
原来人在太幸福时,也是会流泪的。
现在她躺在我腿上小憩,发间插着我打造的金簪。
我抚过她微凸的小腹,那里孕育着我们的孩子。
“笑什么?”
她迷迷糊糊睁眼。
我低头吻她:“想起第一次见面,你头发缠在钗上的样子。”
她哼了一声:“某人当时装得可正经了。”
是啊,我装了一辈子温润君子,只有她知道,我骨子里是个多么贪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