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
什么作品集?
紧接着发来的是几张照片——我用脚点赞的、大喇叭喊“看看鸟“的、屁股蛋糕的...梁怀舒,不,周予安这个变态,居然把这些全整理成了相册!
我回复:你这是骚扰!
跟啃屁股比呢?
我气得把手机摔在床上。
这个混蛋!
大学时那个温文尔雅的钢琴王子去哪了?
现在这个毒舌怪是谁?
手机又震了。
我做好战斗准备抓起来,却发现是一张陌生照片——大学礼堂后台,我抱着一束花鬼鬼祟祟地张望。
那是我大二时,想给演奏结束的周予安送花又不敢,最后把花塞给工作人员就跑了的那天。
他怎么会...他当时看到了?
记忆突然闪回。
那天我确实看到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站在角落,但我以为是工作人员。
等等,黑西装?
梁怀舒的标志性装扮?
我翻身坐起,脑子嗡嗡作响。
所以他从那时候就...不对,如果他是周予安,那他早就认识我。
为什么联姻时不说明?
新消息打断了我的思绪:想知道为什么我没告诉你?
明天中午12点,大学路那家咖啡馆。
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咬着嘴唇打字:不去!
那我只好带着这些照片去拜访温伯父了,想必他会很感兴趣。
我瞪大眼睛。
卑鄙!
无耻!
下流!
你敢!
拭目以待。
晚安,景穗。
我气得把手机扔到墙角,结果屏幕“咔嚓“一声裂了。
很好,现在连手机都跟我作对。
我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记忆像老电影一样一帧帧回放。
大一迎新晚会,周予安演奏结束时的鞠躬,黑发垂落在他前额的样子。
图书馆三楼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脸上投下的光斑。
毕业典礼上,他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言,白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这些记忆中的画面和最近见到的梁怀舒重叠在一起——同样的眉眼,却截然不同的气质。
周予安总是温柔笑着,而梁怀舒...好吧,梁怀舒笑起来像北极融冰,罕见但致命。
我翻身摸到床底的储物盒,从最底层掏出一本旧相册。
翻开第一页,就是我从校报上剪下来的周予安专访,旁边贴着我偷拍的各种照片。
指尖抚过那些泛黄的影像,胸口泛起一阵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