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找了整整三年,只找到半片碎玉和你绣的帕子——”指腹碾过她掌心的薄茧,“还有你父亲刻到一半的‘沉舟’印,刀刃上还沾着血。”
砚秋的视线模糊了。
她想起坠楼当天,父亲让她去树洞藏东西,说“带着印章去找沉舟哥哥”,可等她回来,老宅前停满了警车,沈夫人红着眼眶对她说:“你父亲贪污被发现,畏罪自杀了。”
“霍先生现在是要审我么?”
她抽回手,银簪的刻字硌得掌心发疼,“审我父亲是不是杀人犯,审你母亲是不是凶手——”转身走向工作台,玻璃罐里泡着的翡翠原石在水里晃出碎光,“不如直接去工坊看看,你母亲当年未完成的设计稿,是不是和我父亲的笔记,一模一样。”
霍氏珠宝工坊的铁门在吱呀声中打开,霉味混着松节油的气息扑面而来。
工作台中央摆着半完成的翡翠屏风,双面绣着“槐叶承露”图,背面落款“秋娘”——霍夫人的闺名。
砚秋的指尖抚过屏风边缘,忽然发现右下角刻着行小字:“沉舟七岁,秋秋五岁,共折槐花三枝。”
“母亲总说,等你们长大,就把这屏风送给你们当嫁妆。”
霍沉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自嘲的笑,“后来沈家说,你是私生女,配不上霍家——”他忽然扯掉领带,喉结下方的红痕在阴影里格外刺眼,“砚秋,你父亲坠楼前,是不是来这里找过我母亲?
是不是把那只缺瓣的镯子给了她?”
砚秋转身,看见他手里捏着页诊疗记录,正是她昨晚在保险柜里发现的。
记录上写着:“患者坚持认为1998年4月15日在天台看到穿墨绿旗袍的女人推人,经核实,该旗袍为沈家夫人所有。”
她忽然想起U盘里的监控截图,霍夫人坠楼前,沈家夫人确实出现在天台拐角。
“你母亲没撒谎。”
她的声音轻得像屏风上的槐叶,“推我父亲的人,是沈夫人,而你母亲……”指尖划过“秋娘”的落款,“是想救他的人。”
霍沉舟的瞳孔骤缩。
诊疗记录从指间滑落,他忽然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揉进骨血:“你怎么知道?
你当时才七岁!”
视线落在她腕间的镯子上,突然笑了,笑得眼眶发红,“哦对,你父亲坠楼时,手里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