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机,屏幕上是实时传输的疗养院画面:霍明修的监护仪正在报警,“秋秋,你父亲坠楼时,喊的是‘保护秋秋’,可你看看,你保护了谁?”
砚秋的视线定在沈夫人的耳坠上,珍珠勾着雕花的弧度,与监控里的画面重叠。
她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口型,不是“私生女”,而是“沈夫人”。
口袋里的U盘突然发烫,那是霍明修用眨眼次数教会她的密码——沈家藏品库的监控,就藏在翡翠镯的刻痕里。
“沉舟,看镯子!”
她扯开沈知意的手腕,翡翠镯底的“沈氏”二字在闪电中乍现,“当年霍夫人的镯子刻的是‘长命百岁’,而沈夫人的镯子——”指尖划过内侧刻痕,“是‘沈氏万年’,她杀我父亲,是因为他发现了沈家走私翡翠原石的证据!”
霍沉舟的瞳孔骤缩。
他终于想起母亲临终前反复擦拭镯子的动作,不是愧疚,而是想磨掉内侧的刻痕。
父亲失踪前塞给他的碎玉,边缘有“沈”字的残笔,原来早在十七年前,父母就试图用碎玉拼出沈家的罪证。
“沈夫人,警方已经定位了藏品库的服务器。”
砚秋举起手机,云端正在同步1998年的监控,“你推我父亲下楼,逼死霍夫人,非法拘禁霍明修——闭嘴!”
沈夫人突然掏出匕首,珍珠耳坠在坠落时勾住了砚秋的发丝,“当年没烧死你们两家,是我最大的错——”千钧一发之际,霍沉舟扑过来拽住砚秋,匕首划过她的手臂,血珠溅在沈知意的翡翠镯上。
他望着砚秋受伤的手腕,忽然想起七年前暴雨夜,她也是这样流血,而他没能抓住她。
“沈砚秋,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
沈知意的声音带着哭腔,“霍哥哥刚才在暗室,为了抢回你父亲的尸检报告,被碎玻璃划得血肉模糊——”她指向霍沉舟的手掌,那里嵌着片碎玉,刻着“秋”字,“他早就不信沈家的供词,他只是怕你受伤。”
砚秋的视线模糊了。
霍沉舟掌心的血正滴在她腕间的烫伤上,像在愈合一道十七年的伤。
她忽然明白,他撕碎设计稿时的暴戾,是怕沈家借题发挥;他收下沈知意的供词,是想引蛇出洞。
“看上面!”
霍沉舟突然大喊。
天窗玻璃上,无人机的探照灯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