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我做个交易?”霍沉舟的瞳孔骤缩。她的左手扣住他手腕,无名指恰好按在他脉搏上——他记得她是左撇子,却总在沈家宴席上用右手拿筷子。母亲临终前反复念叨“左撇子的姑娘……墨绿旗袍……”,而刚才在秀场,她弯腰捡玉瓣时,用的正是左手。“交易很简单。”他退后半步,从抽屉里抽出份合同,“霍氏收购‘云岫’,但设计部必须由你牵头,并且——”指腹敲了敲合同附加条款,“你要搬进霍家老宅,负责翻新我母亲当年的珠宝工坊。”砚秋的视线掠过“保密协议”几个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霍家老宅的地下工坊,是她父亲生前常去的地方,也是七年前霍夫人坠楼的天台所在。她想起U盘里的施工图纸,工坊下方有条密道通向沈家老宅的藏品库——那里存放着1998年的监控备份。“霍先生不怕我在老宅里,挖出什么不该挖的东西?”她指尖划过合同上的违约金数字,两百万,足够沈家切断她的经济来源,“比如……霍夫人的诊疗记录?”霍沉舟的动作顿住。办公桌上的相框里,七岁的他和砚秋蹲在老槐树下,她举着槐花,他往她辫子里别栀子花。那是母亲拍的最后一张照片,三天后她开始反复擦洗翡翠镯,说“砚秋她爸爸的血渗进刻痕里了”。“你知道诊疗记录里写了什么。”他忽然扯开领带,露出喉结下方的红痕,像道未愈的伤,“她说看见穿墨绿旗袍的女人推人,说沈家藏品库里有当年坠楼案的录像,可沈家说监控坏了——”声音突然哑了,“砚秋,你父亲坠楼那天,是不是也穿了墨绿旗袍?”砚秋的 breath 一滞。记忆里父亲总穿藏青中山装,可坠楼现场,她看见尸体旁有片墨绿布料的碎屑,和霍夫人坠楼时穿的旗袍材质相同。她忽然明白,为何沈夫人收养她后,不许她再穿绿色衣服。“我可以搬去老宅。”她拿起合同,在签约栏签下名字,笔尖在“沈砚秋”三个字上顿了顿,“但我要霍氏开放当年的财务报表——1998年,霍家突然给沈家转了三笔巨款,我父亲的工资卡流水,恰好停在那之后。”霍沉舟盯着她的笔尖。她签名时手腕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