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梅郎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笙歌落尽,心事荼蘼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百变少女猪刚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薄地说着玩话。“只是不知是好运还是厄运,萧家是世家大族,弄不好愈加受罪,比你阿姊还惨,凉月凉月,凄凉如月。”“到你这更好,凄凉变残缺。”“诶,缺月,你究竟想不想随那萧公子走?”若是余生能被那清澈怡然的眸光望着,我是愿意的。可是,走不走,我说了算么?还有走之后的日子,我更说了不算。或许,在看不见的角落里悄悄凋零,比在歆慕之人面前枯萎,要好多了吧。至少,不会往事不堪忆。可情根既已深种,为何不能言明?情之一字,我们卑微的歌姬,注定一生触碰不起?“纱窗不肯施红粉,徒遣萧郎问泪痕。”我思量着,要不要像阿姊当初对家主那样暗示,以他之名唱首曲子?可是我拨弄着琴弦,那句准备好的词在舌尖心上打转,却迟迟倾吐不出。我想问问阿姊,又怕徒添她的心伤,一直拖...
《笙歌落尽,心事荼蘼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薄地说着玩话。
“只是不知是好运还是厄运,萧家是世家大族,弄不好愈加受罪,比你阿姊还惨,凉月凉月,凄凉如月。”
“到你这更好,凄凉变残缺。”
“诶,缺月,你究竟想不想随那萧公子走?”
若是余生能被那清澈怡然的眸光望着,我是愿意的。
可是,走不走,我说了算么?
还有走之后的日子,我更说了不算。
或许,在看不见的角落里悄悄凋零,比在歆慕之人面前枯萎,要好多了吧。
至少,不会往事不堪忆。
可情根既已深种,为何不能言明?
情之一字,我们卑微的歌姬,注定一生触碰不起?
“纱窗不肯施红粉,徒遣萧郎问泪痕。”
我思量着,要不要像阿姊当初对家主那样暗示,以他之名唱首曲子?
可是我拨弄着琴弦,那句准备好的词在舌尖心上打转,却迟迟倾吐不出。
我想问问阿姊,又怕徒添她的心伤,一直拖延着,直到那突如其来的离别,我们连一声“保重”都不及说。
阿姊是被一个醉汉带走的,不知是心如死灰还是早已认命,她没有反抗,只是任由那醉汉拖拽着,出了后院的小门。
那醉汉,是主母乳娘的儿子。
他到后院探看他母亲,却意外瞥见阿姊在花圃里采摘茉莉花蕊,浑浊的眼睛瞬间一亮。
“呵,这女人一脸悲苦的模样,和我那病死的婆娘挺像!
娘,你快来瞧瞧,我娶了她怎样?”
“不行,这女人是家妓,不是清白女子……算了算了,你要娶便娶吧,你这醉虫,我也不指望你怎样了,待我向小姐回明。”
“这点小事,乳娘自己做主便是,不用问我。”
主母慷慨答应,好似撇落一抹尘埃般冷淡随意。
我丢下琵琶赶到的时候,阿姊已被醉汉拽到门边,这世间总能有许多可悲可笑的巧合,阿姊身上正巧穿着那丁香色的衣裙,她和梅郎初遇定情时的烂漫颜色。
而现下,却像一块灰暗的抹布,那被遗弃的荒凉岁月。
“阿姊……”她没有回答,但从那呆滞的眼神中,我看得分外明晰,吾生吾爱,永葬尘埃——我终于对萧让卿唱出了那首曲子,却不是等待答案的慌措心境,反而是一种看透尘世的哀茫。
萧让卿认真地听着,不像家主那样风流巧妙地婉拒、也不似其他贵胄公子那般玩味调
便不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她双手按着我的肩,诚挚道:“我们是相互依靠。”
时光若水,澌澌地淌了八年,凭着阿姊的花颜月貌与清越嗓音,我们在映月阁的日子还不算太遭难。
只是近日的阿姊,变得有些古怪。
这夜,客散后已近五更,我连忙帮着阿姊卸下钗环妆容,让她快些安寝,谁知她竟披着一头如墨的青丝,怔怔地看着铜镜出神。
“妹妹,你说我美么?”
阿姊褪了脂粉和唇妆,神色微有些憔悴,但洁白的脸颊依旧宛若露水晕湿的玉兰花,温柔细腻、楚楚有致。
“这还用问么,阿姊最美了。”
不是我故意讨她欢心,而是在我心里,她就是世间最最温婉可人的女子。
然而,她闻言后并未感到多少宽慰,反抬起头凝着我的脸:“若真是如此,我怎就等不到答复呢……倒是你,这两年愈加出挑了,娘姨她们没和你说什么吗?”
我的心不由一提,仔细想想,这几日娘姨们碰见我时,确是会多瞥两眼,莫非是觉得,也能在我身上寻到生财之道?
阿姊早早就叮嘱过我,在这风月之地若想自保,便不得引人注意,因此我长年累月皆穿着颜色暗淡的旧衣,从不描眉施粉,瘦小的身影,仿佛一直停留在黄毛丫头的年纪。
可是光阴似箭,如今的我,渐渐快有阿姊高了。
我虽未答话,纠结的心事阿姊已然明了,她起身到桌边,打开青瓷熏炉,拈了一小撮香灰,回身放到妆台的镂花银粉盒里:“你明日把这个抹在脸上,先装几日病。”
“可是阿姊,装一下病就能躲过去么?”
“我自有法子,你听我的便是。”
我听话地点头,屋外巡夜的仆妇提醒熄灯,阿姊便吹灭了烛火,但她眼中的火光却没有熄,一双碧秀幽柔的美眸,在阴蓝的夜色中,漾着滟滟光辉。
深夜,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被熟悉的身影引着走一条没有尽头的暗路,不知去往何处,可周围一片黑茫,除了跟随那片背影之外,别无它法。
虽不是多恐怖的噩梦,却有种沉重压抑的感觉,让人透不过气来。
昏沉间,我欲挣扎着醒来,却听见阿姊幽幽的叹息。
“妹妹,你别怪我,拖到如今,我也是无路可走了。
你的命是我所救,梅郎又是那般温雅风流的
我和梅郎的初见,皆因阿姊“撮合”,梅郎来映月阁,只听阿姊的歌,阿姊虽是一等歌姬,却不是众人争相追捧的头牌,不过梅郎不喜盲目跟风,他夸赞阿姊清越滢澈的嗓音,宛若山涧泉流,能濯洗世间杂尘纷扰。
“故人早晚上高台,赠我江南春色、一枝梅……”阿姊最常给梅郎唱这首词,而且清滢的嗓音会变得分外幽柔,深情款款间,应是期待地等着他的答案。
可惜,梅郎每次都佯做听不懂,只用他温润爱怜的声音,回着另一首诗:“凉月生秋浦,玉沙粼粼光。
谁家红泪客,不忍过瞿塘……”(阿姊在阁中的艺名为“凉月”)“呵,这些纨绔子弟,一边惋惜着红颜薄命,一边让红颜愈加薄命。”
扫地的阿婆将我从窗边拉开:“以后别像你阿姊这样痴。”
是的,阿姊与梅郎的故事,都是我在窗外听到的,映月阁是达官贵人的风雅之地,才不会让我这小丫头打扰兴致,而阿姊,并不同我说这些事,总是爱怜地抚摸我的头:“妹妹还小,还是别知晓这些为好。”
众人都道阿姊待我姐妹情深,唯有我知道,这不是亲情,而是天大的恩情。
我自幼丧父,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过世前,托邻居将我送去百里之外的一家远亲,这便是阿姊家。
怎料命运悲苦,我被送到的那天,阿姊的赌鬼舅舅正要将她卖往映月阁,他即刻问前来接人的仆从,孩童要不要?
仆从摇头,说孩童难断定将来的容貌,映月阁有银钱买更可靠的。
那赌鬼便同旁人打听“门槛”低些的教坊,我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这时,阿姊走过来抓住我的手:“你是我舅父,你卖我,我也只能认了。
可这孩子是我父族的亲戚,你凭什么卖?
这孩子我要带在身边的,介时你们赏她口饭吃,就不用给我安排丫鬟了。”
“唔,也成。”
仆从合计着点头,让我随阿姊上了马车。
马车上,我磕头不迭,哭谢她的救命之恩,她将我扶坐起来,哀然苦笑:“此后我们就是姐妹了,一切看命数吧……”起初,我还不敢直接喊她阿姊,而是学着阁里其它小丫鬟的模样,称为“小姐”。
“妹妹,你别再记着什么救命之恩了,我将你带在身边,亦是有私心的,这样,我
?”
“被喜欢之人玩乐,总比被所有人玩乐要好。”
阿姊拨动着琵琶弦,声音清湲若溪流,却悄然变得暗哑苦涩,因为她知道,此后的日子,只怕还有一种更可悲的处境。
当着喜欢之人的面,被所有人玩乐。
我和阿姊学了琵琶,由于心存歉疚,她对我倾囊相授,可我却学得不甚用心,尤其是唱曲,我不愿将嗓音矫揉修润,只用自己的本音清唱,情愁爱怨皆融不进歌声中去,只有一脉初始的悲凉,曲未成调,歌已成伤。
“这样下去,我们不是被遗忘,就是成了梅家主风流史上的一记笑柄。”
阿姊愁眉不展,却又说不出责备的话。
买了个唱悲歌的家妓么?
我黯然看着她眉间的细痕,侵蚀她红颜花貌的不是时光,而是那轻视她芳心的风流男子。
所幸梅郎,其实我不该这么称呼他,我也根本没这般唤过他,只是幼时的第一印象,深刻在心罢了。
所幸家主对我的歌声颇为满意,还夸我的声音像青草地上纯然的风,能拂去心灵的杂尘。
我和阿姊互看一眼,唇角皆牵起浅浅的弧度。
山林之泉、草木之风,若能这样勉强维系相依,倒也罢了。
“什么纯然,还不是因为年纪轻。”
侍妾嗤笑着低语,阿姊唇畔的涟漪即刻恢复沉静。
“子濯。”
主母走了进来,在家主身旁坐下,她从容的一声呼唤,便将在座的侍妾家妓全都瞥成了残花落瓣,唯剩她一朵优雅绽放的端庄牡丹。
候在两旁的侍妾皆退了一步,阿姊的身形也颤了一颤,我虽没有多大感想,但也知道垂头低眸,静待吩咐。
“等会萧家公子不是要来么,就由她们两个弹曲陪席?”
主母斜睇了阿姊一眼:“人家可是在王府侯门出入惯了的,不怕他嫌我们俭朴乏味吗?”
家主会意,朝阿姊摆了摆手,我垂着的头低了又低,低进阿姊黯淡的背影里。
婢女们又摆了几张圆凳,主母点了几位善歌舞的侍妾和家姬围坐过来,我不想惹事,自己先退让到一角。
“喂,小姑娘,是不是为你阿姊抱屈?”
一个侍妾悄悄回头问我。
“其实她应该感恩戴德了,因为至少有个干净之地过老。”
我实在受不了这轻佻冷蔑的语气,不顾后果地回了一句:“为何这般刻薄,我们都会老的,
不是吗?”
“谁叫她不本分,认命凋谢就是了,还机关算尽地想着攀高枝,如今自己遭嫌弃,也怨不得旁人。”
“不,阿姊她不是攀高枝,她是重情!”
“情?
真是笑话,情字是我们这样的人能讲的么?”
此话一出,她们几位深以为然,我却颓丧地连曲调都找不到。
待我回过神时,发现有人正看着我,不同于家主当初的温柔与风流,是一种风轻云淡的悠然。
众人也察觉到萧家公子的目光,纷纷侧目瞪我,我低头轻拨琴弦,也懒得将这番责备往心里去。
“梅兄,这位姑娘一直不弹曲,应是一会用来压轴的吧?”
萧家公子执起酒杯,浅笑着便将气氛变得和缓。
我后来才知道,他叫让卿,真真人如其名。
“萧兄说是,自然就是。”
家主应声道,即刻示意大家停下琴瑟管笛,让我弹琵琶唱曲。
我只得调了琴音、拨动琴弦,只觉凝在身上的目光纷杂,玩味、嫉妒、轻蔑……唯那抹清怡之色似蓝天悠云,定住了我的神思。
即便再纯然的风,也并非凭空而起,皆因心底隐秘的伤痛与挣扎的旋涡。
我弹的是宴席上常奏的清欢曲调,可耳畔却传来阿姊曾念过的一首诗,相传那是与歌姬离别时的感伤之曲。
“月缺花残莫怆然,花须终发月终圆。
更能何事销芳念,亦有浓华委逝川。
一曲艳歌留婉转,九原春草妒婵娟。
王孙莫学多情客,自古多情损少年——”萧让卿听着曲子,不时地应对着家主的碰杯和攀谈,但还是匀出眼睛看我,一次又一次,与以往任何公子少爷皆不同,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的尊重。
随着琴音的悲凉,他眸光里的清怡恬和被染上喟叹之色,我虽只能低眉垂眸,但那腔情意,却已映进心湖中,跌宕起伏、潋滟幽幽。
“你叫什么名字?
我以后还想听你的曲子。”
“奴家缺月,承蒙萧公子谬赞。”
我的声音很轻,如初见家主时的忐忑,不过这次不是慌乱与羞惭,而是欣喜和感伤交融的矛盾心绪。
欣喜于你的夸赞,却感伤着我们遥远的距离。
此后,萧让卿时常来赴宴,每次都点我为他唱曲,据下人们私语,他之前是很难请的。
“呵,难不成你的运气来了?
看来你阿姊为你寻的桃花不做数呀。”
家妓们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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