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让龙颜久等。”
养心殿外积雪未扫,萧玉瑶正抱着皇帝的龙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赵承煜垂眸拨弄着暖炉,金丝暗纹袖口滑下寸许,露出腕间我亲手编的红绳——那是去年冬至我求了整夜的平安结,此刻却被他漫不经心缠在炉柄上。
“臣妾真的没有私通三皇兄!”
萧玉瑶见我来,猛地扑过来扯我裙摆,“姐姐救救我!
皇上要废了我的妃位!”
我避开她的手,任由她跌进雪堆里:“妹妹说什么胡话?
皇上明察秋毫,怎会冤枉你?”
赵承煜终于抬眼,墨玉般的瞳孔映着我眉间的朱砂:“皇后可知道,朕在三皇弟书房搜出了北狄的密信?”
“臣妾听闻,”我抚了抚鬓边流苏,“密信上还有妹妹的胭脂香呢。”
萧玉瑶猛地抬头,脸上泪痕未干:“姐姐!
你明明知道那是——知道什么?”
我打断她,从袖中取出半幅残卷,“是知道妹妹每月十五都会去祈福殿抄写《女诫》?
还是知道妹妹总把西域香粉混在胭脂里?”
赵承煜接过残卷,指尖掠过卷末的朱砂印。
那是萧玉瑶独有的“并蒂莲”纹,去年她用这印盖在我的协理六宫笺上,将翊坤宫的炭火克扣了三成。
“皇上可还记得,”我放软声音,“去年中秋宴上,妹妹说北狄使团的玉佩雕工粗陋?”
我指着残卷上的狼头纹,“这般精细的雕工,分明是出自漠北狼族的手笔。”
萧玉瑶突然剧烈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知道她此刻定在回想,三皇子书房那箱狼族图腾的玉佩——那是她亲手替他收进暗格的。
“皇后退下吧。”
赵承煜忽然将残卷掷进火盆,火苗“轰”地窜起,映得他面容阴晴不定,“朕要与淑妃好好聊聊。”
我福了福身,转身时余光瞥见萧玉瑶膝头的雪水渗进裙摆。
她抬头望着我,眼中淬了毒的恨意,倒比前世被揭穿时更盛三分。
回到翊坤宫时,贤妃的宫女正候在廊下。
翡翠盒子里躺着半块鹅黄缎子,边角绣着缠枝莲纹——这是今早我让小翠“不小心”遗落在御花园的。
“娘娘,贤妃娘娘说这料子衬您的肤色。”
宫女退下前,飞快塞给我一枚银哨。
我捏着哨子走进暖阁,窗棂上的冰花正慢慢融化,滴在案头那本《贞观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