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渗血。
根本挡不住福生落下的一刀又一刀。
就像当初无辜的小满，挡不住落下来的整整五十鞭。
惨叫声不绝于耳，我听着却痛快无比。
我的小满当初也这么疼，为何无人怜悯她呢？
小满啊小满，你看，阿姐为你报仇了！
阿姐说到做到，对不对？
所以啊，安心去吧。
只记得，偶尔来梦里，看看阿姐。
一百零一刀，贵妃断气，血流成河。
最后一刀是我补上的。
皇帝也是我送去上路的。
让他死前，我少有动用了一丝换命之力，让他短暂地清醒过来。
挥着刀，看他亲眼目睹自己变成太监。
让他亲身体会千刀万剐。
皇后临盆这一天，难产。
宫里唯一的换命女被送去产房，最后闭着眼睛被抬出来。
皇后最终成功产下一个皇子。
皇帝殡天，幼子继位。
皇后临朝。
再无人记得，曾经在宫里的换命女，和那个贵妃身边的小太监。
20我和福生在京郊分别。
他只带走了小满那只蝴蝶坠子。
此后很多年，我都没有再见过他。
后来，我将跟着我一起出宫的阿春送回了家，自己擦净了脸上伪装的黑斑，独身一人去了一座小城。
那里，没人知道换命女。
我用皇后那里得来的财帛开了一家糕点铺子。
外人问我，我便说，我有一个妹妹，叫小满，和爱她的夫君去了很远的地方。
小满喜欢吃糕点，我便守着糕点铺子等她。
后来过了许多年。
小城里又来了一个外人。
听说是收养了许多孩子，来此定居。
他们给那些孩子一块糖，询问他们的母亲。
孩子们便齐声说，他们的母亲叫小满。
孩子们跟着养父在我隔壁定居。
随后来了我门前。
人家问，只说是来拜访大姑姑。
我便开门出去：“是呢，他们父亲是我的妹夫，母亲就是我的妹妹小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