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顿,随后站起身,走近两步,站在我面前。
“只是觉得,你看起来……很熟。”
他顿了一下,又道,“像梦里的人。”
我看着他,忽然想起上一世,在洞房夜他也这么说过。
他把我抱在怀里,埋在我耳边低声说:“阿羡,我做了你一百次梦,这一世,终于等到了你。”
我那时候信了,还哭得一塌糊涂。
可我死了以后才知道,他说的梦——是真的梦。
他用梦养魂,用爱诱我,一步步把我送上祭坛。
**“郡主。”
我回过神,是他在唤我。
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故意没有回答。
只是走近他,低头看他手中的书,是《周易》。
我伸出手,指尖擦过纸角,问:“你也信命吗?”
他看着我,笑了笑:“命是死的,人是活的。”
我垂下眼帘,不语。
那你知道吗?
我曾为你死了一百次。
“那你呢?”
他又问,“你信不信命?”
我看向他,唇角翘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我信缘,也信劫。”
他微怔,没听懂,却没有再问。
他不知道,我这句话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这一世的缘,仍旧是你。
但这一次的劫,不是我了。
是你。
2 他还是那样宠我他是懂得如何讨我欢心的。
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也不差半分。
不过两日,府里便传来消息,说父王要设春宴,为他洗尘。
说是洗尘,实则就是借此机会拉拢宾客,安抚朝中人心。
一个落魄质子,偏偏被当做筹码,能不能翻身,还得看有没有人在他身上下注。
可他,竟稳得像什么都已在掌控中。
当日席间,他着一袭白衣,衣襟未系,懒懒靠在檀木椅上,与朝中几位清贵之子谈笑风生,举止有度,话中有锋。
他落子如水,却处处藏针,几句话便把两位少年公子噎得脸红脖子粗。
我站在廊下,看得有些出神。
不是因为他赢得漂亮——而是因为,这场局、这场宴、甚至这整个王府,他不过第一次踏进来,便如久居此地一般自在。
那样的气度,是我上一世到死才看懂的野心。
“阿羡。”
我猛地回头,他已立在我身后,眼中带笑,似乎早就看了我一会。
“看我做什么?”
他低头,语气温和,“莫不是,被我迷住了?”
我张了张嘴,没说话。
他却忽然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