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皱眉,似乎不理解她的反应:“我只是想……你想弥补,对吗?”
林汐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的嘲讽,“可是沈总,你连自己当年错在哪里都记不清了,你的补偿,又有什么意义?
是施舍吗?
还是你为了让你自己心里好过一点?”
沈泽被她怼得哑口无言,脸色再次变得苍白。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我不是……”他试图辩解,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那么无力。
他的大脑高速运转,试图分析林汐生气的原因,试图找到“正确”的回应方式,但他的“情感处理器”似乎彻底宕机了。
林汐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无力的悲哀。
她甚至……开始有点可怜他了。
一个失去了真实感知情感能力的人,像个困在程序里的AI,笨拙地模仿着人类的情感表达,却永远触碰不到核心。
“停车吧。”
她轻声说,“我自己回去。”
沈泽没有坚持,默默地靠边停了车。
林汐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关上车门前,她回头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男人。
他低着头,侧脸的线条紧绷,路灯的光落在他身上,投下长长的阴影,显得异常孤单。
那一刻,她心里某个地方,似乎轻轻地刺痛了一下。
沈泽的“追妻火葬场”,并没有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轰轰烈烈。
没有雨中下跪,没有痛哭流涕。
他的“火葬场”,是无声的,是内耗的。
他开始疯狂地调查那个“奇美拉计划”。
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资源,找到了当年负责实验的机构和核心人员。
当一份份加密的报告和带着警告意味的回复摆在他面前时,真相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显露出来,辛辣刺眼,让他泪流满面。
报告证实了他的猜测。
那个实验,旨在通过脑机接口,“优化”大脑处理信息的优先级,过滤掉“非必要”的情感干扰,以达到极致的专注和效率。
副作用之一,就是可能导致对特定情感记忆的模糊、扭曲,甚至“格式化”。
而他,作为二期试验中“效果显著”的样本,付出的代价,远比他想象的要沉重。
他确实……部分“格式化”了关于林汐的情感记忆深度。
他记得他们相爱过,记得分手了,但那些炽热的、甜蜜的、心痛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