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的话依旧不多，但他听得很认真。
偶尔，他会尝试着分享一些自己的想法，但措辞总是显得有些笨拙，像是在学习一门全新的语言。
他会下意识地观察林汐的反应，看到她微笑时，他眼神会亮一下；看到她皱眉时，他会立刻紧张地停下来，反思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林汐能感觉到他的努力，也能感觉到他那份想要靠近却又怕再次伤害她的谨慎。
席间，林汐状似无意地提起：“我妈说……她好像记得你。
说很多年前，见过一个和你很像的小伙子，来家里给我送过东西。”
沈泽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他抬起眼，眼神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怀念，有苦涩，还有一丝……终于被找回的、关于过去的真实印记。
“嗯，”他低声应道，声音有些发紧，“那时候……刚创业，条件不好。
你生日，我用第一个项目奖金，给你买了个……你念叨了很久的相机。
怕你不肯收，就……偷偷放在你家门口了。”
他说得很慢，像是在艰难地从被“格式化”的记忆硬盘深处，打捞起这些沉没的碎片。
每一个细节，都伴随着细微的、旁人难以察觉的挣扎。
林汐静静地听着，心里某个地方，像被温水缓缓浸泡着，又酸又软。
原来……那些被她遗忘的，或者说，被他后来的冷漠覆盖掉的过往里，还藏着这样笨拙而真挚的温柔。
吃完饭，两人并肩走在华灯初上的街道上。
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起林汐的发梢。
沈泽走在她身边，刻意保持着半步的距离，既不显得疏远，也不至于冒犯。
路过一家花店，沈泽忽然停下脚步，走了进去。
很快，他拿着一小束包装简单的洋甘菊走了出来，递给林汐。
“这个……安神。”
他有些不自然地解释道，耳根似乎微微泛红，“你最近……太累了。”
林汐接过那束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小花，指尖触碰到他微凉的手指。
她抬起头，看向他。
路灯的光柔和地洒在他的侧脸，勾勒出他依旧英挺却不再那么冰冷的轮廓。
他的眼睛里，映着她的影子，也映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小心翼翼的温柔。
“沈泽，”林汐轻声开口，“关于‘奇美拉计划’……”沈泽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眼神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