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来报,说她心口疼。
霍怀义立刻丢下我这个新娘子,匆匆赶去。
我心中酸涩,却还可笑地安慰自己,她新寡可怜。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霍怀义怒气冲冲地回来,劈头盖脸地质问我,为何明知薛淑清对花生过敏,还要让厨房准备花生馅的糕点送去。
他丝毫不听我“从未吩咐过”的辩解,罚我在祠堂跪了一夜。
祠堂的石板冰凉,却远不及门外的声音更让我心寒。
“她一个商户女,皮糙肉厚的,跪一夜不打紧。”
霍怀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耐烦,随即又换上温柔语调,“好了,淑清,夜深露重,仔细身子。
我先送你回房歇息,别为这点小事气坏了。”
“嗯……” 薛淑清应了一声,声音拖得又长又媚。
第二天敬茶,薛淑清哭哭啼啼地“主动”向我道歉,说都是她身子不争气,害我受罚。
婆母王玉芝立刻借题发挥,怒斥我“心胸狭隘、嫉妒成性”,更是当场夺走了我的嫁妆,声称要补偿薛淑清受到的“惊吓”。
一个月后,我和薛淑清几乎同时诊出喜脉。
然而,薛淑清隔三差五地“意外”动红,哭诉我容不下她。
全府上下,无一人听我辩解,任由她以养胎为名,对我这个“毒妇”百般磋磨。
烈日下罚站立规矩,半夜里逼我浣洗衣物。
我心如死灰,提出和离,只求拿回我的嫁妆。
谁料薛淑清竟买通外院下人,栽赃我和管事“通奸”!
而我的好夫君霍怀义,丝毫不想调查,直接将我——他怀着身孕的妻子——像扔一件垃圾一样,扔给了城西那几个最肮脏的乞丐泄愤!
最终,我在无尽的凌辱和痛苦中死去,连同我那未出世的孩子……父亲得知噩耗后,一夜白头,郁郁而终。
我那娇憨的妹妹,被霍怀义当作攀附的工具,送给了一个年过半百的宦官做妾。
宋家百年基业,被霍家和薛家联手,蚕食殆尽。
3 决裂之夜见我一直不做声,霍怀义以为我想通了,很是得意,“话虽如此,以后我嫂子就是你的长辈,你可要敬重她,不然我第一个不同意。”
“姐姐!
别答应他们!
他们没安好心!”
妹妹望舒,忍不住从屏风后跑出来,小脸又急又气涨得通红。
“一个没出阁的女孩子,你懂什么!
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