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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龙颜大悦,不仅免了宋家商税三年,更是破例亲赐“皇商”身份,御笔亲题“义商宋家”牌匾,悬于宋府门楣之上。
一时间,宋家风头无两。
那些曾经对我避之不及、背后议论我“悍妇”的媒婆们,再次踏破了我宋家的门槛。
父亲如今对我早已是刮目相看,全然放心。
在筛选求亲者时,眼光也变得格外挑剔和审慎,不再只看门第,更重人品和能力。
我这边过得风生水起,花团锦簇。
而曾经的霍家,尤其是霍怀义,却早已跌落泥潭,凄风苦雨。
他早已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落魄户。
高不成低不就,既拉不下脸去做小生意,又无门路再入官场,想要求娶个稍有家资的女子续弦,都被人嫌弃晦气。
可笑的是,这位穷困潦倒、自视甚高的前未婚夫,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我至今未议亲的消息后,竟然又生出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大概是认为,我之所以不嫁,是还对他“旧情难忘”,在等着他这位“落难的凤凰”回心转意。
这天,我正在铺子里核对一批刚从南海运回的珍珠和香料账目。
伙计一脸为难地进来通报:“大小姐,门外……那个……霍、霍公子求见。”
他倒是刻意收拾了一番,穿着件半旧不新的青色绸衫,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
“妙仪,”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从容不迫的样子,“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念在你我往日的情分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如今,我霍家虽然遭了小人陷害,暂时落魄。
但我毕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将来未必没有东山再起之日。
看在你还等着我的份上,我还是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不计前嫌,娶你过门。”
“不过,” 他话锋一转,“你既嫁给了我,日后就该恪守妇道,在家相夫教子。
整日抛头露面,实在不成体统。
你名下那些铺子、商行,日后就交由我这个夫君来打理。
你只需在后宅安享清福便可。”
13 无耻之徒我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没说话,等着他把独角戏唱完。
“至于淑清,” 他眼神有些复杂,但很快又变得理所当然,“她也算是为我霍家受过苦,虽然名声不好听了,但总不能让她流落街头。”
“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