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出一封匿名信，标题是《关于周刚贪污医疗款的十项证据》，第一张配图就是林娜挽着他的胳膊走进酒店，她肩上挎着那只沾着我化疗药水味的包。
“操！”
周刚一拳砸在键盘上。
我笑了。
深渊里的黑雾凝结成荆棘，顺着我的手臂缠绕生长。
原来复仇的滋味这么甜，比死亡温暖多了。
3暴雨来得毫无征兆。
周刚冲出写字楼时，豆大的雨点砸在他昂贵的西装上。
他拦了辆出租车，报出林娜公寓的地址，完全没注意到后视镜里——司机的眼睛是全黑的，没有眼白。
“师傅开快点！”
他烦躁地扯松领带。
车载电台突然自动开启，放的是我生前最爱的《葬心》。
周刚像被雷劈中般僵住，这首歌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影院放的插曲，那天散场后，他在暴雨里脱下外套罩住我的头，说会保护我一辈子。
<“关掉！
他妈给我关掉！”
司机无动于衷。
雨水在车窗上蜿蜒成血红色的字迹：你拿她的命换包的时候，放的就是这首歌。
林娜开门时正在涂指甲油，香奈儿五号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这个味道瞬间点燃我的暴怒——去年我生日那天，周刚说加班，其实是带着这瓶香水去她床上。
我当时正在医院吐得昏天黑地，护士给我擦脸时说：“你老公真忙啊，连个电话都不打。”
“刚哥？”
林娜惊讶地看着浑身湿透的周刚，“出什么事......”她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周刚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狠狠掼在墙上。
“是不是你举报的？
啊？
你他妈知不知道那些钱——”黑雾从我指尖窜出，钻进周刚的七窍。
他猛地松开手，惊恐地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身体。
林娜滑坐在地上咳嗽，香奈儿五号混着血腥味在空气里发酵，这味道让深渊里的女鬼们发出饥渴的呻吟。
4镜子里的倒影开始扭曲。
周刚跌跌撞撞冲进浴室想洗脸，却在抬头时看见——镜中的自己慢慢变成了我的脸。
惨白的皮肤，乌紫的嘴唇，还有脖子上那道上吊留下的勒痕。
“梅梅......”他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花洒突然自动打开，喷出的不是水，而是暗红色的液体。
周刚被淋了满身满脸，当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