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女人打了个响指，手机堆轰然燃起青绿色火焰。
火舌舔舐周刚的脚底时，他惊觉那些根本不是手机——而是被压成平板状的女性头骨，屏幕是她们被缝合的眼皮，Home 键是嵌在嘴里的牙齿。
“欢迎体验焚化炉。”
我俯视着他扭曲的脸，“我死前体温 42 度，就是这种感觉。”
火焰突然变成橙红色。
周刚的皮肤像蜡油般融化，露出藏在皮下脂肪里的秘密——他的肋骨内侧刻着所有情人的生日，胃袋里藏着七枚避孕环，最恶心的是心脏表面，那里用手术线缝着张照片：我化疗掉光的头顶被他 P 上了“贱人”两个字。
“看够了吗？”
红裙女人递给我一把手术刀，“该取利息了。”
3刀尖划开胸腔时没有血。
周刚的心脏像腐烂的椰子，剖开后流出黑色脓液，脓水里泡着个微型录音笔。
按下播放键，传出二十岁那年他在小旅馆的承诺：“梅梅，等你三十岁我们就要个孩子……”录音突然变调，成了他上周在酒桌上的炫耀：“老子早结扎了，骗她说有不孕症，这样既能不带套又不用负责……”深渊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呕吐声。
“该结束了。”
红裙女人突然暴起，五指插进周刚眼眶，“但死太便宜你了——”她拽出的不是眼球，而是两团蠕动的肉块。
当肉块展开时，所有人都看清了——那是被药物溶解的双胞胎胚胎，本该在我子宫里长大的孩子。
“爸爸……”胚胎发出猫叫般的哭声，“为什么不要我们……”周刚的惨叫中，祭坛突然裂开。
无数女鬼顺着裂缝爬出，她们撕扯着周刚的魂魄分食。
每咬一口，就有新的记忆涌入我的意识：原来在我之前，还有被逼跳楼的学姐、抑郁自焚的前台、投河的服务生……她们都成了深渊的养料。
4天亮了。
周刚的残魂被撕成碎片，但女鬼们仍在尖叫：“不够！
还不够！”
红裙女人的裙摆开始褪色，她抓住我的手腕：“清明要结束了，我们需……”她的话戛然而止。
林娜的铂金包突然从灰烬里浮起，包口自动打开，吐出张烧焦的 B 超单——原来她也怀孕了。
“祭品……”女鬼们亢奋地围上来，“新鲜的祭品！”
我拾起 B 超单，看着胚胎轮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