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神婆的事？
她犹豫了半天，走到李翠花房门口，敲了敲门。
李翠花披着衣服出来，没好气地撒：“有啥事不能明天说？
这大半夜的。”
小红顿了一下：“妈，奶奶在死前有没有跟你说啥特别的？
比如……谁能听见她说话啥的！”
李翠花愣了下，随即冷笑：“她能说啥？
临死就念叨你了。”
“说你命硬能扛事，还不是指望你赚彩礼钱吗？
你问这个干啥啊！”
小红心一沉，赶紧摇头：“没啥事，我就随口问问。”
她转身回屋，手心里全是汗。
她坐在床边，盯着铜铃铛。
心里暗暗发誓：奶奶，你说不能告诉别人，我听你的，啥也不说。
可这家，我还能待下去吗？
2 低语的试探小红从那天晚上听到奶奶的低语后，耳朵就跟长了根天线似的。
总觉得啥时候都会再响起来。
她不敢把铜铃铛放远，揣在兜里。
走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磕着碰着。
可这几天，家里的事一件接一件，她脑子乱得像团麻，根本没空细想神婆的事。
楚丽在家待了没两天，就开始挑刺。
早上她看着小红炒的鸡蛋，说是炒得老了。
摔了筷子直嚷嚷：“这也能吃？
乡下人真不讲究！”
李翠花赶紧哄：“丽丽啊，你别生气，我让小红去买新鲜的！”
小红在灶台前翻着锅，心中火气蹭蹭就往上窜，可她忍住了，没吭声。
中午吃饭的时候，楚丽又嫌饭菜没油水。
李翠花直接把小红叫到院子里，劈头盖脸一顿骂：“你咋这么笨？
丽丽是城里来的，胃口金贵，你就不会多放点肉？”
“她要吃不好，小刚咋生儿子！”
小红攥着拳头，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我又不是她保姆，凭啥啥都我干！”
李翠花一听就炸了。
嗓门拔得老高，一句接着一句：“你不是保姆是啥？”
“你不嫁人，不就在家伺候弟弟弟媳吗？”
“当初供你读中专就够意思了，你还想咋地！”
小红气得眼眶发红，反问：“那你为啥不让我上高中？
小刚是大学毕业，还不是找不到工作，我读了兴许还能帮家里！
“李翠花愣了下，随即冷笑：“女娃读那么多书有啥用？
早晚是泼出去的水。
小刚不一样，他是我们李家的根儿！”
小红咬着牙，瞪着那张满是褶子的脸，心里翻江倒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