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瑟缩在雪地里,缓慢的眨了眨眼。
失去了意识。
恍惚间,我仿佛回到了第一次和顾南洲见面的场景。
我才转学过来,上了一天的课发现自己什么都跟不上,虽然我在之前的学校是年级第一,但两所学校之间教学资源差的太多了,我的第一在这里根本不够看。
我怕生,同学也嫌我穿的土气,我没能交到朋友。
晚餐时间,同学都成群结队去吃饭,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凉馒头,思索半天,去了天台。
这个时间,天台不会有人,没人会嘲笑我只吃得起馒头。
推开天台门的那一刻,我看见了顾南洲。
他拿着一包方便面在啃。
我们成了彼此眼中唯一的同类。
后来我才知道顾南洲是这里的年级第一,我开始缠着他给我补课。
“宋知知,这种题都不会,你笨死了。”
顾南洲教了三天,觉得我朽木不可雕,不想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再给我讲题,只是每晚和我一起在天台看书。
没人带,我只能靠自己刷题,我看着荣誉榜上顾南洲的名字,只想离他近一点。
一年后,我的名字终于和他并排靠在了一起,我们一起拿到了保送名额。
当晚,我第一次鼓起勇气给顾南洲传了纸条,我想和他报考同一所大学。
我在天台等了很久他才来。
顾南洲走过来抱住我,声音可怜兮兮,他说:“知知,我不能和你上同一所大学了,同学诬陷我偷了钱,我的保送名额被取消了。”
这是顾南洲第一次抱我,他温柔的问,“知知,你的保送名额可以给我吗?”
我咨询了老师,名额不能转赠,就算我不要,因为顾南洲背着处分,这个名额也不可能给顾南洲。
所以我找到了王可。
我躺在病床上睁开眼的时候,觉得自己可真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4“知知姐,你醒啦。”
一旁传来江星的声音。
顾南洲起身站在我的床前,语气冰冷,“宋知知,醒了就别装了,我都查清楚了,你的腿根本没事,什么保送名额,汽车拖行,都是你买通了医生设的局!”
我看着顾南洲,“是江星查的?”
顾南洲嗤笑一声,“不然?
难道你的事情还需我亲自查?”
我了然的点点头,“我是装的。”
顾南洲从我的语气里察觉到了敷衍,“没事就赶紧出院,别浪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