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留在了离婚这天。
我瘦了很多,两颊凹陷,眼底是浓浓的黑眼圈。
顾南洲见我嫌弃的不行,他冷笑了一声。
“都到民政局门口了,还想着卖惨?”
“嗯,我怕你离婚之后忘了我。”
我的声音苍老了很多。
顾南洲似乎察觉到了不对,语气带上了一丝谨慎,“你到底怎么了?”
“做戏做全套,人设不能崩。”
我迫不及待推开民政局的门,转过头招呼顾南洲。
“快点,我们要做今天第一对离婚的夫妻。”
顾南洲看着笑容灿烂的我,总觉得自己看见了多年前,推开天台门的小女孩。
他在我的催促下跟上来。
手续办的很快,我拿着离婚证,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
“去哪儿?
我送你。”
顾南洲看了我半晌,开口问我。
这种待遇,我之前从来没有过,顾南洲买了人生中第一辆车的时候,我想让他嗲我出去兜风,顾南洲找了许多借口推脱,直到有一天,我去公司找他,看见他的女秘书上了他的车。
“顾总,您的车只有我一个女孩子可以坐,其他人谁都不许上来!”
秘书窝在他怀里撒娇。
我明白为什么顾南洲不愿意带我了。
顾南洲对我还是没什么耐心,我只是回忆了几秒,他就催促我。
“快点,我等下还有事。”
我知道他是在给我台阶下,我们还在民政局,想复婚还有机会,他至今不愿意相信我真的和他离婚了。
我摆摆手,“不了,我想自己走走。”
顾南洲看了我半天,赌气似的上了车。
我转过身,和顾南洲背道而驰。
我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缓慢的走在满是积雪的路面。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按理说止疼药的药效早就应该过了,但是我现在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我迟疑了一下,缓慢的反应过来。
大概是回光返照。
车上,顾南洲接到了助理的电话。
“顾总,我联系了王可,用了些手段,他才吐口,他说当年确实是诬陷了您,但宋小姐打工还上了那一万块钱,还有……”顾南洲一个急刹停在路边,语气有些焦急。
“还有什么!”
助理犹豫了一下,“还有,他确实拖行了宋小姐几百米,医生没骗人,骗人的是……”助理吐字艰难,“江星。”
顾南洲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他缓了缓,立刻掉头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