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他的白发便脱落一绺,仿佛在以生命为代价,诉说着这世间的冤屈。
当写到“罪己”二字时,他猛然记起七岁那夜,父亲将襁褓中的真太子换成了后颈有痣的傀儡,而递来婴儿的,正是那徐静斋,这惊人的真相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了他的内心。
“原来我才是……”陆文渊的喉结被血沫堵塞,声音沙哑而绝望。
此时,生死簿突然展开,他的生辰八字下,浮现出烫金批注:丙寅年九月初九,荧惑守心,杀破狼现,仿佛预示着他那不平凡而又充满悲剧色彩的命运。
沈白突然用青铜化的残肢,猛地刺穿自己的心脏,然而,喷涌而出的却不是鲜血,而是墨池里的黑水,那黑水如恶魔的血液,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他破碎的瞳孔中映出星图,口中艰难地吐出:“快……玄武位……”话音未落,他的身体便已化作青铜棺椁,棺盖上赫然刻着陆文渊的生辰,仿佛他的生命,已与这神秘而可怕的事件紧紧相连。
子夜惊雷划破夜空,精准地劈中杏黄榜,血水沿着榜文的沟槽缓缓汇成符咒,仿佛在召唤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陆文渊踏着顾飞霜的肩,奋力跃上半空,判官笔蘸着自己的心头血,毅然刺向金榜。
在那剧痛之中,他看见二十年前的画面:姐姐被推入墨池,并非是被灭口,而是为了将玉玺残片藏进青铜棺的夹层,这背后的真相,竟是如此的沉重和令人痛心。
“以我寿数,换天清明!”陆文渊怒吼一声,笔锋撕裂金榜的刹那,他的面容急速衰老,仿佛生命的力量在这一刻被抽空。
漫天血雨中,浮现出十万冤魂,他们脖颈的朱砂痣连成星链,将徐静斋的红线寸寸熔断,仿佛正义的力量,在这一刻终于觉醒,要与邪恶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五更鼓响,幸存的考生们从血泊中艰难地爬起,他们的额间皆浮现出判官笔的印记,仿佛在这场可怕的灾难中,他们已被赋予了某种特殊的使命。
陆文渊瘫在沈白化的青铜棺上,看见自己掌心皱纹里,游动着青铜色的蛊虫,那是使用判官笔的代价,他的血肉,正在逐渐变成封印邪祟的容器,而他的命运,也从此与这神秘而可怕的事件,紧紧交织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割。
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