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杂音,“她们还有生命体征……”我攥紧操纵杆,指甲陷进掌心。
陈教授,那个前世高喊“科学家应为全人类牺牲”的伪君子,此刻正缩在避难所角落,用绷带裹住毫无伤痕的右腿演戏。
“她们不在救援名单上。”
我冷声回应。
“但陈教授参与过地核研究!”
父亲的声音被热浪撕碎,“你定的规则……科研人员家属可以优先……”我按下闭锁键。
2号通道的闸门轰然闭合,父亲嘶吼着捶打金属门,岩浆飞溅在他的面罩上,烧出焦黑的孔洞。
我终究还是心软了。
当父亲和陈教授的妻子被抬进医疗舱时,避难所的气氛开始变质。
人们窃窃私语,目光像饥饿的鬣狗般扫过物资仓库。
“凭什么她们能插队?”
一个断臂的工程师堵住走廊,“我老婆还在东区等死!”
父亲试图解释,却被陈教授拽住胳膊:“老陆,我女儿需要更多冷凝剂!
她说胸口疼……”我站在监控室俯视这一切。
多么熟悉的剧本:用孩子的哭喊当筹码,用道德绑架当武器。
上一世,陈教授正是靠这一招骗走了避难所近十分之一的能源储备。
“启动二级警戒。”
我按下通讯器,庇护所内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起。
“警告!
所有非名单人员请立即离开核心区,否则将强制驱离。”
“警告!
所有非名单人员请立即离开核心区,否则将强制驱离。”
“警告!
所有非名单人员请立即离开核心区,否则将强制驱离。”
警报声中,武装无人机从天花板降下。
人群尖叫逃窜,陈教授却突然举起小女孩推向无人机:“看看!
这就是你们要杀的‘非名单人员’!”
女孩的哭声刺穿耳膜。
父亲冲上去护住她,却被陈教授趁机抢走权限卡。
“都别动!”
陈教授将卡按在闸门感应器上,“想要活命的,跟我去能源核心!”
发狂的幸存者们像闻到腐肉的苍蝇般涌向能源区。
父亲被推搡到墙角,面罩裂痕渗出血珠。
他还在喊:“冷却系统超载会引发地核震荡!
停下——”但没人听他的。
陈教授将权限卡插入主控台,全息屏亮起的瞬间。
闸门突然全部锁死,通风管喷出高压冷气。
离得最近的陈教授和几十名暴民在-30℃的低温中蜷缩成团。
芯片早已被我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