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父亲伸手抓住我的衣领,“把核心区域也打开,不然幸存者撑不过去的。”
我甩开他的手,快速在中控屏上输入了一个坐标,“立刻调动无人挖掘机,在那里建隔离墙,41小时后会爆发岩浆。”
父亲皱眉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那里会喷发?
连地质局都还没监测到……因为这是第二次循环。”
我抬眼与他对视,“上次一,我们被冲进庇护所的暴民绑在庇护所门口,被活活烤成了木炭,现在——是第二次。”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手中拿着的报告被指甲抠出了五个孔洞。
3好在父亲虽然有颗圣母心,但不是真圣母。
能明白人类全军覆没和留下火种的区别。
看着大屏幕上,无人挖掘机启动工作后,我调出筛选名单,暗绿色光标在数百个名字间跳跃。
“工程师、医护人员、地质学家……共198人,这是前两世能为了人类去死,值得信任的人。”
我将权限卡推到他面前,“这也是核心避难所的最大承载量。”
父亲的手指划过全息屏,突然顿在一个名字上:“周小雅为什么不在名单里?
她才五岁!”
那个名字刺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上一世,正是这个矿工的女儿哭着要找妈妈,父亲心软放进了她的全家。
结果当熔岩冲破隔离墙时,她的父亲用铁镐砸开了应急通道——为了让他怀孕的妻子先逃。
“她的生存评分不够。”
我冷硬地说,“避难所不是慈善机构。”
父亲猛地攥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发疼。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
你看看这些数据!”
他调出一段监控录像:瘦小的女孩蜷缩在矿洞角落,怀里抱着融化的塑料水瓶。
我闭上眼。
不是没动摇过。
但重生前最后的画面刻在骨髓里:父亲被高温熔化的防护服粘在钢架上,暴民们却忙着抢夺他口袋里的冷凝剂。
“冷血的人才能活到最后。”
我一寸寸掰开他的手指,“而你如果还和前世一样,连三天都撑不过。”
4父亲最终妥协了。
不过是以他的方式。
深夜,我站在监控屏前校对隔离墙数据,发现能源储备少了3%。
回溯记录,一道黑影闪过仓库禁区。
我冲进地下仓库时,正撞见父亲往防护服里塞应急药剂。
“你要去救谁?”
我堵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