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春顾忍的其他类型小说《忍冬全局》,由网络作家“资深熬夜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急厉声下令搜寻的声音。还是来时那条路,入府前同尹世杰商议,他会在方府后门处接应。尽管五年相处下来,不少危难之际,他都施以过援手。不过至今我也不能百分百的信任他,有所图谋倒还好,像这般别无所求,却次次冒着与方韦知结仇的风险相助于我。说是堂堂司天监监正家的公子要与我结为至交好友,岂不更是可笑?事已至此,凭我一人之力着实是单薄。七成的把握,其中虚实几何,只有我自己知晓。后方方府众人紧急搜寻着,不小的动静使得各处原本稍稍松懈的看守也警醒起来。消息还未传至前院,不知发生何事的守卫也仅仅是巡逻的频率更加密切。刚与一队侍卫擦身而过,旋身躲进假山的我探手摸了摸阿姐的额间,越发的滚烫了。东躲西藏着实狼狈,但好在眼看着已经能望见后门的影子了。守卫并没有...
《忍冬全局》精彩片段
急厉声下令搜寻的声音。
还是来时那条路,入府前同尹世杰商议,他会在方府后门处接应。
尽管五年相处下来,不少危难之际,他都施以过援手。
不过至今我也不能百分百的信任他,有所图谋倒还好,像这般别无所求,却次次冒着与方韦知结仇的风险相助于我。
说是堂堂司天监监正家的公子要与我结为至交好友,岂不更是可笑?
事已至此,凭我一人之力着实是单薄。
七成的把握,其中虚实几何,只有我自己知晓。
后方方府众人紧急搜寻着,不小的动静使得各处原本稍稍松懈的看守也警醒起来。
消息还未传至前院,不知发生何事的守卫也仅仅是巡逻的频率更加密切。
刚与一队侍卫擦身而过,旋身躲进假山的我探手摸了摸阿姐的额间,越发的滚烫了。
东躲西藏着实狼狈,但好在眼看着已经能望见后门的影子了。
守卫并没有增加,门口立着的两人其中之一时不时抬头张望着,我认出是那身形是尹世杰身边的来禄。
我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假山到门口一带并无遮挡物,空旷之地使得出现的物体都加倍的显眼。
我蛰伏于假山阴影之下,谋算着一个短时间内恰到好处的时机。
风吹烛秉,门口高悬的两盏灯映射下的光影在地面轻晃。
两队侍卫交会背离,一阵寒风刮过,熄了一盏烛光。
明暗交错之际,我抱着阿姐疾步奔向门口。
来禄两人见状,忙拉开紧闭着的门接应。
“在那儿!”
“咻——”欣喜之外急促的呼喊声,夹杂着呼声掩盖之下几不可闻的破空声一齐传入我耳中。
今昔之景和五年前何其相似,时空轮转,两幅场景交合重叠。
看戏的起哄声、抓人的呼喊声,还有那如出一辙不偏不倚射向我命门的箭矢。
分毫之距,那枚箭被我抓停在耳侧,不得再进毫厘,随后掉落在石板地上发出轻响。
杂乱的脚步声逐渐逼近,刚离开的两队侍卫也迅速折返回来。
千钧一发,虎狼环伺之际,我将阿姐交给了门外伪装过的尹世杰。
“师兄!
护好我阿姐!”
我郑重地开口。
天玄宗的五年,我从未唤过尹世杰一句师兄。
今日这般场景,托付完阿姐的我注视着他的身形逐步后退,寄希望于在我看来那微不足道的可能。
倘若,倘
一声。
“小顾忍。”
对比五年前,景仁的声音苍老了不少,如今更是听出些许虚弱。
“是我辜负了你阿姐所托,让你在宗门内受尽了苦楚。”
要是没入天玄宗,或许如今种种都不会发生了。
但回顾当时,谁的决断又有错呢?
嗓间一阵涩意,我张了张口,哽咽无声。
一直遭受的磋磨苦难突然被人看见,那该是种什么感觉呢?
是无从诉说的委屈,是不知该向谁发泄的埋怨。
积积攒攒顶到胸口想要述之一快时,最后又选择了强压下去,淡淡的散开融入四肢百骸之中。
说完,景仁叹了口气就走出了屋子。
徐铭将我带至阿姐床前,也退了出去。
我跪在阿姐床前,轻声唤着。
我知道不该扰了阿姐休息,可我心中害怕的劲儿还没缓过去。
只盼她能应一声,也叫我放心些。
寒凉的手轻轻触上我的额间,带着安抚的意味。
顾春静静的看着床榻前的少年,泪水含了满眼,悄然顺着眼角滑落。
五年前那个怯懦的需要牵着她衣摆的阿弟,竟然都已经长这么高了。
直到眼眶犯了酸也舍不得移开目光,一瞬不瞬的像是要将顾忍的模样深深刻在脑中。
景仁师尊每日固定时间都会给阿姐诊治一番,除此之外,连带着徐铭一起不知所踪。
不过,三五日时间,虽然阿姐还是那般虚弱,却也是能下地走动了。
尹世杰也不知去了哪里,只说让我们安心在这里待在,方府的人找不到这里来。
一时间,院落里就剩下我和阿姐了。
16.日子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虽然清贫,但能和阿姐待在一块,心里总是开心的。
现在也是,阿姐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我搜罗着五年中的趣事儿将给阿姐听,可能时我的谎言太过拙劣,每每听完,阿姐总是要哭上一哭的。
她静静的流泪,我又怎会感觉不出呢?
第六日。
连日的雨雪终于放了晴,天气不错,阿姐的兴致也比前几日要高。
院落的雪化了,墙角攀附的绿露了出来。
阿姐采了一把,递到我鼻尖。
我嗅了嗅,是忍冬藤的味道。
许是因为这个,阿姐生了绣一个荷包的想法。
直至傍晚,堪堪收工,阿姐将装着忍冬藤的荷包挂在了我的腰间。
起身时,她身子晃了晃,下意识抓紧了我的手腕。
“阿姐,你
身上。
他顿了会儿,声音复又响起。
“处处皆有,似藤生,凌冬不凋,名忍冬。”
“想来顾姑娘为你阿弟取名应是源于此物吧!”
我五岁时被我阿姐捡回家,此前的记忆已不太清晰,但那日的感知却清晰如昨。
冬日风雪连绵不断,被人扔至荒郊的我瑟缩在岩石一角,希冀于冰冷石壁能替我遮挡寒风吹袭。
可风却是那样大,从四面八方来。
那样寒,身体中的血都几近凝固。
渐渐的,习惯又或是麻木,也感受不到寒冷了。
意识越发模糊,将近昏厥。
嘎吱嘎吱的踏雪声隐隐约约响起。
我想是当是街头行乞时,路过戏馆门前,说书先生所讲的黑白无常来索命的。
不知道来接我的又会是黑白无常里的哪一位?
真可怜!
生来不见天日,死前仍不见天光。
晕死的前最后一刻,鼻尖萦绕的是草木药香,沁人心脾。
我想,不是无常,是菩萨!
阿姐为我取名为顾忍,她握着我的手写过千千次,却从未唤过我一声。
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忍冬,忍冬。
长冬终尽,春日伊始。
2.顾春满眼期待地看着面前一身白袍,与这明黄古寺格格不入的术法道人。
得一机缘救面前人于命悬一线,道人予她一诺。
她能看出,此人并非常人。
被今上谕旨亲定的法玄寺奉为座上宾,身份可见非凡。
这是个顶顶好的机会,让阿弟跟着道人去修行。
纵然万般不舍。
不然,一口不能言辞,一眼不能视物。
当真要如此相伴在这一隅度过此生?
终归得让阿弟体验体验外头的光景,那时有机会再回来姐弟二人相伴也不迟。
顾春欲俯下身子行礼道谢,腿还未弯,便被道人托肘扶起。
“顾姑娘既已决定,老夫定不负所托,照顾好你阿弟。”
我听见这话,怔愣了片刻,脑中思绪断了线般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姐!
阿姐!
你不要我了吗?”
等到思绪清明,害怕不安的情绪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一如潮水般向我涌过来。
我固执的看向阿姐所在的方向,目光虚散无定处。
通身却是一股执拗劲儿。
我紧紧地握住阿姐的手,祈盼着事实并不是像我所想的那样。
期望着阿姐能抱住我,亦或是握着我的手再紧一些,将心中的不安全部抚平。
可是,这些都没有
。
阿姐松手了。
膝盖跪上蒲团的声音,僧人伫立一旁捻珠的声音,虔诚俯首叩地的声音,悉数传入我的耳中。
三叩首,声声皆愿吾弟安康。
“阿弥陀佛。
施主定得偿所愿。”
阿姐将求来的平安符塞进我手中,我眼中的泪再也蓄不住了。
“我不要符!
我不要离开阿姐!”
我执拗的紧握住拳反抗,带着泣声喊道。
好像这般就能有所作用一样,让一切的一切都不曾改变。
“嗬嗬——”阿姐极力从喉间挤出的破碎语调让我安静了下来,我知晓是让我听话的意思。
我不再动了,只是垂头默默的流着泪。
心中想怨阿姐,怎的这样狠心。
又有些不舍,只因我阿姐,是世上最最好的阿姐。
绸带蒙上我的眼睛,在头后方系紧。
发带尾被牵引到我手中,锦线凸起处绣的是一个‘忍’字。
阿姐蹲在我面前,我听见她抽泣的声音,摸索着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看!
阿姐也是舍不得我的。
“天色将暗,施主快快下山去吧。
山路难行,当多多留意才是。”
僧人在一旁劝告着说道。
草木药香逐渐从鼻息间抽离,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阿姐!
阿姐!”
我痛哭出声,眼泪止不住地掉。
我与阿姐分开这年,阿姐十六,我十一。
3.术法道人名唤景仁,他让我称他为师尊。
我缄口不言,还沉浸在和阿姐分离的伤感情绪中。
景仁并不在意我的疏离无礼,而是和我说起了阿姐救他性命的事情。
“我奉宗门之意入京,谁料归途路上惨遭贼人暗算。”
“按理说修行术法之人伤病,救治的法子也当与寻常人不同。
可你阿姐医术高明,仅靠草药竟保住了我本源……”一路上景仁说了许多,我都兴致不高。
提及阿姐时,才勉强打起几分精神。
马车停下来了,到了景仁所说过的天玄宗。
这里的弟子修习术法剑道、符箓咒语,全是尚未听说过的。
景仁说术法开悟者少之又少,万人中也不一定有一二。
大多都是皇家勋贵送家中子弟来修习武功,稳固心性。
是以,习剑者为多数。
下了马车,我拉着景仁的衣袖,心中怀着对陌生事物的惴惴不安。
他摸了摸我的头,我不再抗拒。
毕竟此时此刻,熟识且能依赖的唯有他一人。
“徐铭,这是你小师弟,你先
带他熟悉熟悉宗门。”
“学业术法、各类功课,和门中弟子一视同仁,不可有失偏颇。”
景仁的伤还未好全,此番元气大伤,说是要闭关静养。
短则一两月,长则三五年也尚未可知。
“是,师尊。”
我又像物什一样被移交到下一个人手中。
一视同仁,哪有说时那般简单。
富贵贫贱,完整残缺。
偏见刻在心里,绝非仅在眼睛上。
徐铭对我并不热络,甚至我能感受到他的排斥敷衍,但又碍于师命,不得不照拂于我。
一路上,我拉着徐铭的剑鞘,走的磕磕绊绊。
到了习武场,金属兵刃的清脆碰击声,学员练功的哼哧呼气声混乱交杂在一起。
“咻——”轻响破空声迎面袭来。
我下意识的偏头侧身,躲了过去。
后知后觉意识到是何物后,冷汗惊起。
那枚箭直直钉入后方不远的廊柱中,箭尾抖颤着还在发出‘铮铮’的嗡鸣声。
“尹世杰,不过几日,你这箭法准头竟退步至如此境地?”
“竟叫一个瞎子躲了过去,当真是贻笑大方。”
哄笑声成团的响起,没一人觉得有丝毫的不对。
“你来!
射到他鬓边发算你有本事!”
鬓边发可比红绸难多了,稍稍偏移,射穿的可就是那耳朵。
尹世杰嗤笑一声,双手环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话音未落,拉弓搭箭、箭矢离弦一套动作瞬息间便完成。
刀剑出鞘的抽离声也应声而起。
随后,那枚箭,掉落在我跟前。
“今日功课可都习完?
还有功夫在这里闲聚!”
见没了看头,也都不愿再留下来挨骂,一众人迅速分散回原地继续自己先前的事情。
“徐铭师兄!
昨日课业我有一二不懂,还劳烦师兄费神讲解讲解。”
先前嘲讽尹世杰的那人高声喊道。
话语十分嚣张,没有丝毫请教的谦逊。
徐铭没应声,目光在我身上游走一圈,像是顾忌着些什么,后又答应了那番强硬请求。
4.“你先回寝院,顺着这条道直走,不清楚的找人问问。”
留下这番话后,他便朝刚才喊话,同时也是射我第二箭的那人走去。
“你这小瞎子,倒是有点东西。”
察觉有人靠近,并且还不止一人,我退后一步,浑身紧绷着。
声音一出,我便认出来,是尹世杰。
“你要做什么?”
我一副防御姿态,但对上三四个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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