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欲聋的啼哭,那哭声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暴雨冲破窗纸,如倾盆般灌进屋内。
七星灯同时爆亮,那光芒刺眼而又诡异。
借着青光,我看见表弟的虚影正在消散,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透明。
他手中握着的玻璃弹珠突然融化,露出里面冻着的半块玉佩。
大姊突然抢过助产包,用产钳夹碎玉佩,飞溅的玉屑竟在空中重组成婚书——新郎姓名处赫然是陆明远与沈月容,这惊人的发现让我对这一切的来龙去脉有了新的认识。
东厢房梁柱突然开裂,“咔嚓”一声,掉出个铁盒。
二姊用扩阴器撬开盒盖时,陈旧的乳香味混着血污喷涌而出,那气味让人作呕。
盒底压着三姨太的绝笔信:“棠儿实为明远与月容之女,借七星阵强续二十载阳寿...”未干的墨迹突然游动,化作小蛇钻进表弟正在消散的虚影,这一切的秘密似乎都隐藏在这封信中。
子夜惊雷劈中古槐,一道耀眼的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整个老宅。
我们手执助产器械组成三角阵,眼神坚定而又充满了恐惧。
当三把带血器械同时插入七星灯座,表弟的啼哭突然转为青年嗓音:“阿姊快走!”
青光暴涨的瞬间,我看见十二岁的自己正在祖宅门槛涂抹枇杷膏,而表弟攥着弹珠的手正被拖进古钟内部,那画面仿佛是命运的轮回,让人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无奈。
瓦当滴血声骤停,所有铜镜映出同一画面:穿学生装的少女将襁褓塞进沈秋棠怀中。
当三双手同时扯断七星灯链,祖母的助产包突然腾空,器械在月光下拼成完整的星象仪。
表弟的虚影在仪盘中央凝实,他的身体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手中的弹珠突然映出八十年前的私奔场景,那场景充满了浪漫和无奈,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爱情故事。
最后一盏灯熄灭时,暗门后传来新生儿的啼哭,那哭声清脆而又充满了生机。
我们冲过去时,只见紫藤花胎记正在褪色,而三姨太的翡翠镯子突然套上婴孩手腕。
族谱在血火中自动改写,沈月容的名字旁,终于浮现出“陆明远”三个烫金字,这一切似乎都有了一个结局,但又仿佛是一个新的开始。
晨光刺破窗纸,温暖的阳光洒进屋内,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