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无声的嘲讽。
瓦当滴下的雨水在窗台积成小洼,倒映着绣楼晃动的烛火。
一个穿学生装的剪影正将信封塞进墙砖,她左手尾指有道新月形伤疤,和我掌心的旧疤一模一样,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 ?
第三章 血色婚书雕花屏风上的血手印像是一颗狰狞的眼眸,正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我,而那不断往下淌的水,好似从这只“眼睛”里流淌出的血泪。
我紧紧攥着半截蜡烛,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昏黄的烛光也跟着摇曳不定,将我的影子扭曲地投射在四周墙壁上,显得格外诡异。
我缓缓靠近樟木箱,箱盖缓缓打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件嫁衣静静躺在箱底,可不知为何,它竟比昨夜更红了,红得如同刚刚流淌出的鲜血,刺目又惊心。
袖口处用金线绣的并蒂莲,此刻泛着诡异的青光,像是在黑暗中潜伏的怪物,散发着幽幽磷光,让人毛骨悚然。
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蹲下身查看阁楼地板缝,那里卡着一片指甲盖,上面染着斑驳的凤仙花汁,颜色已经有些黯淡,像是历经了漫长岁月的侵蚀。
我伸出手指,想要将它抠出来,没想到竟扯出了一缕缠着红线的头发,头发纤细而又坚韧,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线头系着一张烧剩的纸角,焦黑的边缘蜷缩着“庚辰年腊月”几个字,我的心猛地一紧,这正是太爷爷暴毙的那年,难道这其中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嫁衣的内衬突然鼓起了一个包,摸上去硬邦邦的,像一块风干的树皮。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剪刀,颤抖着手划开了丝绸。
就在这一瞬间,一股陈年血渍的锈味混合着檀香猛地冲了出来,熏得我几乎窒息。
暗袋里藏着的婚书已经和布料紧紧长在了一起,我小心翼翼地展开,干枯的桂花簌簌落下,带着一股陈旧的香气。
“沈李氏长女配与……”后面的字被血污糊住,难以辨认,可落款处却清晰地按着两个交叠的手印,小的那个指尖还点着朱砂,红得触目惊心。
看到这,我突然想起祠堂供桌下压着的夭折名册,第七页用红笔圈着的“沈月容”,生辰正是庚辰年腊月廿三,难道这份婚书与她有关?
这时,楼梯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