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起虚脱的小夕攀上铁链。
她后颈的疤痕正在愈合,星图纹路却转移到了我的掌心。
铸剑炉沉入地底前,我瞥见炉壁内侧的铭文——“林家第一千零二十五代,当以血饲炉,永镇虫母。”
晨光刺破荒山晨雾时,新少女站在祠堂废墟前,眉心胎记已彻底消失。
她弯腰拾起秦墨的逆鳞,星图纹路在她瞳孔一闪而逝:“老板,止疼药……还要吗?”
小夕忽然攥紧我的手,她耳后浮现新的星图胎记——这次是青铜棺椁的裂纹形状。
早餐铺的蒸笼再次揭开,青铜铃铛的残片在豆浆里沉浮,像一群蛰伏的金属蜈蚣。
第十章:噬忆者的黎明初代巫女的青铜棺碎片在荒山脚下泛着冷光,裂纹中渗出的黑雾凝成星图锁链,缠住小夕新生的胎记。
她跪在铸剑炉熄灭的余烬旁,耳后的星图纹路正与我的掌心共振——那是镇魂钉留下的诅咒,也是林家血脉最后的枷锁。
“爷爷,你的手……”小夕抓住我逐渐透明的手指,泪水砸在星图纹路上,激起细小的涟漪。
铸剑炉沉入地底前的那行铭文,此刻正在我皮肤下灼烧:“以血饲炉者,肉身化钉,永镇虫母。”
三天了,从地宫爬出来后,我的身体就开始消散。
每一次呼吸都带出星图碎片,像萤火虫般飘向祠堂废墟。
新少女送来的止疼药堆在柜台,瓶身上的生产日期是昨天——这个看似普通的日期,在药片背面却刻着战国小篆:“苍梧十七年制”。
“该结束了。”
我推开药瓶,抓起祖父的檀木匣。
匣底垫着的宣纸突然浮现血色字迹,是苏婉的笔迹:“地宫东角第三砖,有你想要的答案。”
小夕的胎记在黑暗中亮起,为我们指引方向。
地宫东角的砖缝里埋着半枚玉佩,纹路与秦墨的逆鳞完全一致。
玉佩内侧刻着两行字:“吾儿秦墨,若见此佩,当知汝非巫女所生。
林家血脉,永镇噬忆。”
铸剑炉的轰鸣突然从地底传来,炉壁的铭文在脑海中炸响:“林家第一千零二十五代,当以血饲炉……原来我也是祭品。”
我摩挲着玉佩苦笑。
秦墨的恨、苏婉的谋、林家的债,在这一刻串成闭环——哪有什么噬忆虫母,不过是林家世代用血脉镇压的贪婪。
晨雾被祠堂方向的尖啸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