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我和封枫面前。
接下来的事像被按了慢放键。
冯强突然刀锋朝我刺来,封枫的黑色风衣在空气中划出圆弧。
皮肉撕裂的声音那么轻,却让我想起前世墓碑开裂的声响。
“抓住他!”
警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跪在地上徒劳地按压封枫渗血的伤口。
“小合,别哭。”
他努力伸手想要擦掉我的眼泪。
我哭着把脸埋进他染血的掌心。
急救室的红灯熄灭时,我手心里攥着的蓝丝带已经被冷汗浸透。
医生出来通知我们“患者已经抢救过来了。”
我踉跄着扶住墙,庆幸还好他没出事。
深夜私人病房内,监测仪的绿光里,封枫的手指忽然动了动。
我慌忙起身时,发现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我看着他,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我俯身将耳朵贴在他缠着绷带的胸口,听见心跳与雨声共振。
他手指轻轻插进我发间,“小合,别哭,我没事。”
“等你好了,我们去冰岛看极光吧。”
闷雷声中,他的声音轻得像雪落在火山灰上“你十八岁那年说,要带着最爱的人……”我点了点头,我的意思他相信他明白。
他不敢相信,抱着我的手渐渐加紧。
半年后。
水晶吊灯在宴会厅穹顶折射出万千星辰。
我望着镜中身着象牙白婚纱的自己,指尖拂过锁骨间的珍珠项链——这是封枫今早亲手为我戴上的封家媳妇专属项链。
宾客席间忽然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叹声,我转头看见旋转楼梯上滚落玫瑰花瓣,封枫穿着定制西装拾级而上,胸口别着的矢车菊蓝宝石胸针,正是二十岁那年我送他的生日礼物。
“这枚胸针……”我的声音在蕾丝头纱下颤抖。
他执起我的手,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映着灯光流转,“那天你淋着雨送来时,我就决定要戴着它迎娶你。”
牧师宣读誓词时,我望着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
忽然想起重生前那个雨夜。
当时他跪在墓碑前,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褪色的玻璃珠挂坠。
此刻,相同的珠子正藏在我婚纱内衬,贴着心跳的位置发烫。
婚后第三个月。
我拿着B超单。
封枫的手掌隔着羊绒大衣覆在我小腹上,指尖因紧张微微发凉。
“你看这个小豆芽,”我拉着他手指描摹影像轮廓。
深秋午后整理书房时,推开暗格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