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前的雏菊沾着晨露，我飘在空中，静静地看着那个蜷缩在青石碑前的男人。
封枫的白衬衫皱得像团腌菜，酒瓶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他修长的手指正徒劳地抠着碑上新刻的“林小合”三字，指节泛着病态的白。
“我给你带了最喜欢的玫瑰。”
他额头抵着冰凉的石碑，喉结在雨幕中滚动.“十岁那年你说要嫁给我，你说要穿婚纱给我看的……我当真了十五年啊，小合。
还记得小时候吗？
你被隔壁班的男生欺负，我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和他打了一架，结果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你心疼地抱着我大哭。
从那时起，我就发誓，一定要一辈子保护你。
后来，我们一起上学，一起长大，我看着你对冯强那个混蛋一往情深，我的心有多痛，你知道吗？
我一次次地提醒你，他不是什么好人，可你根本就听不进去，还为了他和我吵架，和叔叔阿姨断绝关系？”
我的心突然抽痛起来，脑海中浮现出那些曾经的画面。
小时候封枫为我挺身而出，上学时两人一起在图书馆学习，工作后封枫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默默出现。
而我，却为了冯强，将封枫的真心弃如敝履，甚至还误会他，和他成为了竞争对手。
“我真是个蠢货！”
心中充满了对封枫的愧疚和对自己的痛恨。
看着此刻破碎的封枫，我伸手想碰他颤抖的肩膀，魂魄却穿过冰冷的石碑。
他忽然狠狠捶打地面。
“你他妈连场梦都不肯给我吗？”
破碎的哽咽被秋风绞碎，我飘在半空，看着他徒手拔起那些带着荆棘的玫瑰，鲜血染红了他修剪整齐的指甲——就像三年前那个雨夜，他在我家门外徒手砸碎车窗时那样。
“冯强！
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她怀着你的孩子发高烧，你他妈在夜店搂着辣妹？”
记忆里的嘶吼穿透时空远处传来跑车轰鸣，将记忆拉回。
冯强搂着苏青的腰走来，我那件珍藏的香奈儿外套正裹在苏青身上。
“哟，封总又在陪死人说话？
可惜你的小公主到死都不知道，你对她这么死心塌地呢。”
冯强皮鞋碾过我墓碑前的白菊，苏青颈间的钻石项链在雨中闪着冷光，那是我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嫁妆。
封枫突然暴起揪住冯强的衣领，拳头带起风声：“她尸
